“公子,是我,呂林。”
聽見回應,秋霜涼的心立馬穩了下來,他倒是忘了小院有呂林在看護的。
也許在別人看來,呂林只是一個僕人,但秋霜涼知道,呂林其實是冒將軍的學生,
在軍中呂林可是冒將軍的帳下將軍的先鋒,他的身手毋庸置疑,能在戰場建功立業的,哪個不是狠人?
只是冒將軍卸甲,呂林也辭了官位甘心追隨,一同的還有一位叫鄭青風的,也是冒將軍的學生,辭官時已是一名小將軍了。
“何事?”
“公子,九公主來了,就在院外……”
“不見。”
秋霜涼彷彿是做了很大的一個決定一般,每個字都是咬著出來的,一拳打在案上,火苗都隨著晃了晃,似乎要從盞中跳出來,但終究還是歸於了平靜。
“公子,不見可能不行,九公主的手中拿著聖旨。”
“看來,怕是逃不了了。”
秋霜涼自嘲了一聲,將那塊玉佩別在了腰間。
“公子!”萱萱在一旁擔心地喊了一聲。
“沒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現在我還不能死,就是黑白無常把我帶到了陰間,我也會從墳墓裡爬出來。”
秋霜涼出了庭院,雨已經停了好久,但風還沒有停,雲也散開了,看樣子明天應該是個晴天了吧。
看得見烏雲也變成了白色,堆得一層層的,這也好,清明的天氣太過沉悶了。
倒是這棵黃葛樹,記得栽種的時候也是這個季節吧,現在又到了它落葉的季節,這樹倒也是悠閒,小坐庭院閒聽雨,風細細,白塔無人去。
京都的地界的地面鋪的倒也平整,這雨一過,風一吹,地就幹了,城也新了,一切都平靜地如一幅油畫。
黃葛樹伸出了庭院,落葉有情隨風去,風亦有情為傾心,大樹下,一人冷漠,望著天,望著地,望著對面的紅錦;另一人則滿眼幽怨,愛深深,恨濃濃,無言不知述情衷。
一片葉子從兩人的中間飄過,打破了這沉默的畫面,一陣風吹過,也打破了兩人的沉默。
“草民秋霜涼拜見九公主,不知九公主駕臨寒舍可是有何指示?”秋霜涼躬身行了一禮。
“你就非得這樣陰陽怪氣地和我說話嗎?你就不能再和以前一樣叫我君月嗎?”
記得以前九公主的著裝除了貴族應有的華貴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麼特點,但從五年前開始,九公主的著裝就全變成了紅色。
九公主的心秋霜涼如何不知,但他知道他們就是兩條因為意外而相交的直線,在某一刻兩人相遇了,但那只是短暫的一瞬間,從此,兩人的路便會越走越遠。
這所有的一切,秋霜涼都不能告訴許君月,就當是他負了她吧,也許只有時間能給她答案了吧。
“公主恕罪。”秋霜涼仍然行著禮。
“公主公主,既然你叫我公主,那你就給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