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虎操起雙板斧朝著秋霜涼一個突進,速度之快彷彿並沒有被傷勢所影響,待得壓近,左手的板斧朝著秋霜涼右側砍去。
秋霜涼無奈,只得往左側閃避,軍虎瞧準機會,右手板斧一個橫批過去。
秋霜涼也是一直盯著軍虎的攻擊,在他將自己逼退的一瞬間,秋霜涼也拿起陽明劍從下而上向軍虎撩去。
雙方都在算計,兩把武器不約而同地撞在了一起。
軍虎身體微微晃動,因為自身發動攻擊時便失去了著力點,再加上帶動了身上的傷勢,竟然在秋霜涼的攻擊中晃動了身形,而秋霜涼則是直接被軍虎擊退了開去,噔噔噔連續重壓了幾步才穩住自己的身形。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軍虎,他傷成這樣瞭如何還能爆發出如此強勁的力量。
“你的功夫不錯,但你的力量很弱,你的攻擊我看不見你攻擊力量的源泉所在,它就像是水中的浮萍,雖然佈滿了水面,但輕輕撥動便會散開,而這浮萍,卻擋住了你探到水底的眼睛。”
“他們說我只想著戰鬥,他們根本不知道我為何而戰,你也根本不知道我為何而戰,你甚至連你自己為何而戰也不知道,這樣的你,如何能勝我,縱使遍體鱗傷,又如何能敗在你的手上。”
軍虎直挺挺地站起身來,此時他就是一個巨人,在秋霜涼的眼中不斷放大,肌肉開始膨脹,鼓動衣服,風聲霍霍,身上纏繞的繃帶不斷地斷裂,傷口被撕開,瘋狂的顏色是猩紅色的。
軍虎握住板斧,往上一提,將板斧從地板中起來起來,留下地板一條大縫。
秋霜涼看著軍虎,軍虎說的話雖正中了他的內心,但若要就此將這勝利獻於對方他是萬分不願的。
看著陷入瘋狂狀態的軍虎,他心中卻沒有絲毫的驚慌,心中快速計算著應對的辦法,如今之計,只有拖,拖得越久越好。
陷入瘋狂狀態的敵人是非常可怕的,但能持續的時間也絕不長,待得這時間一過,對方必定脫力。
軍虎再次攻來過來,秋霜涼直接躲開軍虎的攻擊,甚至連一點交鋒也不進行,整個人便遊走了起來。
軍虎打不著秋霜涼,越急越氣,大聲吼道:“秋霜涼,難道你只會逃跑嗎?”
“哼,速度的優勢何時成了逃跑的代名詞,你若是可以,先追上我再說。”
本以為最後的較量是場龍爭虎鬥,想不到卻成了放風箏的追逐,兩人在偌大的演武場上一追一逃,倒是將比試漸漸顯得無趣起來,就連臺上的觀眾也紛紛不滿了起來。
追了好久,軍虎終於停了下來,雙板斧抵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秋霜涼看其力乏,便反身為攻,一劍向軍虎刺去。
軍虎大驚失色,慌亂之中拿起板斧進行抵擋,斧劍交錯,軍虎力有不逮,向後躲閃,被秋霜涼尋得機會,在其胸膛劃了一劍。
秋霜涼抓住機會,再次發起攻擊,軍虎雙板斧揮動,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
秋霜涼心中一驚,暗叫一聲不好,但手中的劍已入了軍虎的範圍,想要逃脫再來不及,雙板斧重重朝著陽明劍砍去。
劍倒是好劍,如此一擊仍未受其損,但秋霜涼卻受不住,整把劍脫手而去,劍上傳來的巨大的力道從手指,虎口到手腕,肘部,肩部,每一處都被震得疼痛難忍,虎口直接被撕裂開一道傷口,其他地點則險些脫臼。
“若是在戰場,我這一斧下去,便直接結果了你的性命,這場比試,你輸了,我贏了。”
全場呆住了,本來軍虎被秋霜涼一直放著風箏,體力不斷被消耗,一直處於下風,但僅僅兩個呼吸的時間,一切就反過來了,眾人甚至還未能反映出到底發生了什麼。
眾人完全沒反應到最後的結局會是這樣,軍虎和薑黃一戰便已受傷落敗,薑黃將勝利送給秋霜涼,秋霜涼卻不能守住這勝利的果實,最後還被軍虎反奪了去。
但現在的情況又尷尬了,三人本就是平局,沒想到決賽之後仍是平局,沒人都是一勝一負,就連主考官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無奈,只得把這個呈報上去,看聖上是如何裁定的。
賽場散去,各位選手也退了賽場,薑黃看著最後的結果,笑著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他若是有意讓秋霜涼獲勝,最開始便會直接卸掉軍虎的全部戰力,又如何會給他再次上場的機會。
若是他直接便將冠軍交給了秋霜涼,三皇子會懷疑秋霜涼,更會懷疑他,如今秋霜涼輸掉比賽,眾人誰又會在意他和秋霜涼的戰鬥的意義所在。
他可是按著他主子的計劃一步一步地走著,可以說,唯一的意外便是趙汗青的突然出現,但好在他只是作為路人的存在,還減了他對付柳丹心的麻煩。
“哼!”
高臺上,許君月輕哼一聲,也轉身離開了演武場,絲毫不理會受傷的秋霜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