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涼心中暗道。
“霓裳仙子!那是霓裳仙子!”
看清檯上之人的身形時,臺下頓時炸開了,紛紛看向了霓裳語的表演,就連躲在一旁和呂林喝酒的那些個將軍也紛紛冒出了頭。
“沒想到呂大哥的大婚竟能請到霓裳仙子表演,聽說整個京都也就大皇子成婚的時候才請動過一次,兄弟幾個實在佩服。”
魏超在一旁感嘆道。
“呵呵。”
呂林卻是看到了一旁的秋霜涼,前幾天秋霜涼一直在往棲鳳樓跑,看來今天這棲鳳樓頭牌的到來也是與他有關吧。
霓裳衣轉千般舞,輕紗綵帶交錯而飛,將霓裳語整個人都包裹在了其中。
綵帶旋轉的範圍越來越大,但感覺非但沒有散開的感覺反而越來越緊,顏色也越來越紅,就在綵帶要將霓裳語完全鎖住之際,彷彿有一聲鳳鳴響徹聚福樓,霓裳語帶著紅色的帶子從綵帶中飛出,猶如一隻涅的鳳凰。
“霓裳不濟,只有這一舞獻給大家,希望大家包涵。”
綵帶束在霓裳語的腰間,剛才那千百條的綵帶,如今卻只有這麼一條。
“霓裳仙子好功夫。”
霓裳語下得臺來,走到秋霜涼跟前,秋霜涼連忙稱讚道。
秋霜涼自問雖學了許久的劍,但自從他選擇成為文將之後便再無學到大的功夫。
這手劍法也只能算是中上流水平,成就功夫上流都難,更別說頂級的高手,而這輕功就更不用說了,翻個院牆還湊合,像呂林那樣來無影去無蹤和霓裳語這般綵帶為階他是做不到的。
再加上五年不斷被監視,這劍法都沒如何撿起,只得在屋中還能練上一練。
外行人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那些觀眾只看得新奇,但呂林可是看出霓裳語輕功的了得,她這一手,和呂林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但也僅限於輕功。
“沒有兩手壓箱底的東西,霓裳也沒有今日這般的成就,所幸眾人捧霓裳的場,否則這身的功夫就白費在飛窗入戶了。”
霓裳語眼角一低,是那盛夏涼夜中荷葉裡的一低晚露,此時的月籠朱華也黯然失色,她是一位活在詩中裡的江南姑娘。
“沒想到霓裳仙子也會開這等玩笑,霓裳仙子若是做了飛窗入戶之人,我豈不成了路旁的乞丐,倒是仙子可別尋近了我這破廟之中才是。”
秋霜涼也是半開玩笑道。
“這支舞,為鳳凰涅,送給他們,也送給王爺。”
霓裳語也被秋霜涼逗笑了起來。
“如此,本王就收下了。”
……
“吉時已到,新娘新郎入場!”
一道喊聲傳進了聚福樓中。婚禮的大堂自然不是設在此處,聚福樓只是迎賓擺酒的地方,真正的大堂在老爺子給呂林和萱萱準備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