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人使節紛紛落了座,圖圖河雅粗略一看,案上各種拼盤也是早有準備,紅的白的黃的綠的,皆是有著各自的擺設,倒是這酒卻遲遲未得上來,既是盛典,無酒又如何能得歡?
圖圖河雅卻絲毫不感到奇怪,這好酒也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這不,剛一宣佈開始,眾侍女便紛紛持了酒器,入了場來,登上點將臺。
一共十二名宮女,各個長得標誌,能上得這般的場合,怕也是不簡單。
十二人動作一致,整齊一字排開,每個人手中託了一硃紅色的托盤,上置一三腳酒樽,托盤平於胸前,面朝著演武場中央的那塊舞臺。
“微臣斗膽,請問皇上,這些人託著空酒杯是為何?”
齊齊木帖眉頭一皺,他認為大齊這種盛典不上酒本就有失大國風範,那些侍女卻是拿了空酒杯上臺,竟然還背對與他們,認為這是大齊的皇上故意刁難他們,心中不喜但還是小心問道。
“呵呵,齊齊木帖閣下切勿惱怒,齊齊木帖閣下既然以木為名,想必便是齊齊木倫曄的王子吧,齊齊木帖閣下未曾來過大齊,這怪不得閣下。”
“大齊既已狄人部落建交,雙方自然是盟友,如今盟友使者前來,大齊自然盡東道主的身份好生款待,齊齊木帖閣下還是慢慢看著便是。”
許帝威輕聲道,彷彿雙方真的是世代建交的盟國,若是巴依使者到來許帝威這個態度十分正常,但眼前的乃是和大齊常年交戰的狄人部落的使者,其中便有了深意。
狄人到來的目的許帝威怎會不清楚,他可是猜得明明白白。
狄人使者中除了布坤明這位老油條外,另外兩者都是第一次來,而且身份都不低於他,到時候哪有他說話的份,而現在大齊以最高的禮節迎接他們,到時候看他們如何說得出口。
“衣前輩,趙前輩,霜涼先生,下面就是霓裳出場的時候了,霓裳不濟,倒是做個拋磚引玉,希望還入得各位的眼,不辱了與各位一路的名聲。”
霓裳語微微低身。
“霓裳仙子說笑了,霓裳仙子的大名我們早有耳聞,倒是霓裳仙子的第一場,讓我們壓力山大,我現在,很慌呀。”
衣雲鶴打趣得說道。
秋霜涼雖為王爺,但這表演一途上,這四人中,他怕是得排在最後一位。
叫聲王爺雖顯了個無用的身份外,反倒是拉了彼此的距離,所以一路下來也是讓霓裳語也是稱其霜涼先生便是,至於衣雲鶴與趙夢婷還是老樣子的叫他一聲師弟。
音樂響起,鐘鼎和鳴,是來自佛教的經綸還是亙古的長聲?
霓裳語腳下一轉,整個人在空中旋轉著飛起,似那壁畫中飛出的仙女,霓裳仙子一稱,果真名副其實。
束在身上的薄紗隨著霓裳語的旋轉解開,薄紗如霧,聚之則濃,散之則松,這輕紗一解,便再看不見它的身影。
“好一個標緻的美人!”
齊齊木帖呼了一聲,要不是大齊的君主在,驚得差點站了起來。
腳尖一點,霓裳語輕輕落於臺上,那些薄紗已經不知道散在了何處。
霓裳語雙手一拍,音樂的節奏頓時變得急促起來,大漢些抬著酒罈齊齊而出,開啟酒罈,那濃濃的酒香便散漫演武場的每一個角落。
齊齊木帖聞著那就,倒是有些迷醉了,不過卻不知是迷得美酒還是美人。
圍在舞臺的下方,待得那些大漢站定,音樂變得更加急促,如夏日的驟雨,嘩嘩之間不留的一絲空隙,霓裳語的節奏也開始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