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貴,省著點喝。”
褐羊襖大漢停下手中動作回應著,然後又繼續倒了起來。
“切,那只是地主先給的賞錢,捉了羊,還有賞錢呢,到時我倆喝得痛快。”黑羊襖大漢說道。
褐羊襖大漢眼中一亮,換了個位置靠在黑羊襖大漢旁邊說道:“老哥,有這等好差事,那我幫你盯著點,這酒錢可不能少了我。”
“瞧你這話說的,這不是馬上就拉你來了嗎?”黑羊襖大漢不屑道。
這肥羊?他們不就是最肥的羊嗎?秋霜涼心中一道光閃過,靠近了呂林身邊。
“聽聞這一代的山上有些鬍子,專司打劫過往的商客,呂三哥,你看看他們會不會是鬍子派來的?”秋霜涼低聲問道。
“公子多慮了,剛才我也觀察過他們了,他們雖往我們這邊望過兩眼,但應該純屬好奇,他們的動作我也看了,應該不會是鬍子的眼睛。”
呂林也低聲回應著。
這兩大漢的確是普通的大漢,所以表現平常,沒有疑點可尋。
但同時也是鬍子的眼睛,專門對付前往狄人做生意的商人,若是這商人好名在外,便放了過去,若是這商人只是重利之人,說什麼也得給他剜掉二兩肉。
秋霜涼和呂林常年身處京都,圖圖河雅又是第一次出使,自然是不知道這兩國的積怨早就深入人心,越是靠近狄人部落這積怨也就越深。
每走一段便會有新的眼睛跟著,這些人都是自願的,所以也不存在暴露。
秋霜涼等人倒也沒想過換身著裝,畢竟他們是以使者的身份行走的,若是在大齊受到襲擊倒也落得大齊的不是,所以往年布坤明出使的時候雖然別人不給他好臉色看,但至少不存在加害。
但現在的情況可就不同了,領頭的乃是狄人公主,靠近邊界,這一代的人倒是聽過圖圖河雅的名號。
折箭手,若是將她留下了,狄人部落定然大亂,而且損失了極高的戰力,但狄人部落很可能借此發兵北下,生靈塗炭,而且狄人和大齊有商議,只是這商議的結果也遲遲未出來。
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還有一個辦法便是等他們一行人出了大齊的邊境,到時候是死是活就不干他們事了。
還有便是這秋霜涼,他雖不認識,但這漢人的裝扮他還是曉得的,看其身著,也不是平常之人,卻在此做了狄人的狗,到時候一定要將他剁碎了餵狗。
小二哥心中冷冷道,若是讓他知道這位爺乃是威遠大將軍秋鎮雄的二公子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布坤明端起一碗酒就開始喝了,他出使大齊多年,從未遇過事,就是遇了土匪,看見布坤明這身的裝束也讓了道。
倒不是說那些人怕狄人,只是狄人竟然敢派使者入大齊,他們大齊便是東道主,雖然這客人很煩,但卻不屑與他們動手。
布坤明以往所走的路線並非這條,所以這糟糠穀物釀成的酒他也未曾喝過,若是這酒可以,狄人部落倒也能省下不少的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