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圖河坦提馬一縱,趕在了前方。
“是。”
六名將軍也縱馬趕了上去。
圖圖河坦趕到涼燕城下,果然如探子所說,圖圖河雅身上並沒有受得一點的束縛。
“圖雅,你在那裡做什麼?”
北林城一戰後,圖圖河雅便不見了,本想應是回了部落,卻未曾想竟是偷偷來了涼燕城。
北林城一戰,圖圖河雅一直認為是他大哥不受承諾,北林城毀,秋霜涼傷,讓她感覺非常對不起秋霜涼,她不知道的是,即使圖圖河坦守了承諾北林城的情況也沒有絲毫的改變。
野門城大軍集結,而北林城有多少兵圖圖河雅路過小城怎會猜不出大概,圖坦圖雅乃是兄妹,圖圖河坦想什麼,她又怎會猜不出。
突然,一道破空聲響起,一直羽箭朝著圖圖河坦射去,卻被圖圖河坦抓住了羽箭,單手一折折成了兩段,仍在了地上。
這枝箭乃是沈翊射出,是,這個距離對沈翊來說絕不會射空,但能不能射中和能不能射死人這完全是兩回事。
“誰再敢打擾我們兄妹說話,休怪本帥不客氣。”
圖圖河坦一聲怒吼,城牆上再無了動作。
“呵呵,圖圖河坦,狄人所奉的不敗戰神,還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秋霜涼冒出頭來。
“哈哈哈哈,我道是誰,原來是威遠王啊”
“我哪比得過威遠王,我這名號可全是憑自己一點點闖出來的,不像威遠王,福澤深厚,隨隨便便便能成為威遠王。”
秋霜涼如今所擁有的一切,可以說都是吃的他父親威遠大將軍的老本,就連當初北林城一戰,若不是圖圖河坦突然響起秋涼霜的緣故,怕秋霜涼都不能活到現在。
“哥,退兵吧,不要打了。”
就在秋霜涼和圖圖河坦嘴上交火的時候,圖圖河雅突然發聲了。
“小妹,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圖圖河坦一臉震驚地看著圖圖河雅,完全不敢相信她竟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知道我在說什麼,可是戰爭一動,死的人太多了,現在的涼燕城中已經裝滿了屍體,有大齊士兵的,也有我們狄人戰士的,我真的不想再看見戰爭了。”
“小妹你跟了我多年,難道還沒見識過戰爭,前人種樹後人乘涼,為什麼我們狄人就得窩在北方這地方,穿不可暖,食不可飽,只要打下大齊,我們所有人都能過上好日子,你以前不也是這麼想的嗎?”
圖圖河雅跟著兄長見過戰爭,否則也不會認識秋涼霜,但那哪能和現在相比,那完全是小打小鬧。
“這五年和大齊的商貿已經使得部落的人生活好了很多,為什麼還不能滿足呢?”
“那是因為你是公主,你生而不凡,部落中將最好的東西都奉於王族,我雖為王子,但我卻從未依靠過父王,全是憑自己一步步走來,我看見過部落的人入冬後只有啃草的日子,他們喂有牛羊,但卻不能宰牛羊來吃,他們還要等入春了牛羊來產仔。”
圖圖河坦將噬龍指向城牆之上。
“而他們,你旁邊的這些人,他們明明有糧食,卻將最差的米以最高的價格賣給我們部落,只顧身著錦緞肥腰身,不管人間餓死人。”
聽著圖圖河坦的話,涼燕城原本的守將臉色也變得尷尬了起來,他們雖不是那些商人,卻也和那些商人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