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拜見皇上。”
秋涼霜對著許振飛行了一個軍禮。
許振飛盯著秋涼霜,才緩緩將延伸變了回來,現在還得給秋涼霜面子,急不得,笑道:“將軍在軍中待久了,這朝中的禮法有些忘了,朕便不怪你了,倒是秋將軍如今不守在北方,怎麼獨自跑回了京都來,軍中向來以軍法嚴管軍隊,要知道,秋將軍這可就有點不符規矩了。”
秋涼霜站直了身子,看了許振飛一眼,許振飛眼中的火光雖熄滅了,但雁過留痕,這殘留的情緒也是被秋涼霜給察覺了出來,不過,秋涼霜卻並沒有在意。
“謝皇上,末將每年這個時候都會返回京都,先皇都是知道的,皇上這剛登基不久,自是不知道,所以,末將這次便是來告訴皇上。”
許振飛對著件事自然清楚,否則也不會利用秋霜涼,也不會派人在秋涼霜所待的客棧中等候。
“既然如此,朕也就不多問,秋將軍忠心為國,朕自是清楚,不像某些人,身居高位,卻心懷不軌。”
“嗯?皇上所說是何事?”
這也怪不得秋涼霜不知道,這仗打得急,離以往回來的時間都往後推了不少,戰事一確定結束,再加上楊將軍還在,所以秋涼霜便快馬加鞭得返了回來,也沒時間去打聽什麼訊息,反正說的也不過是幾處戰爭的事,這點秋涼霜根本不需要從別人的口中聽來了。
“哎,想來朕待侯丁山也不薄,卻沒想他卻聯合許蒼界,意圖謀反,一連斬朕兩員傳旨官。”
秋涼霜也不做聲,只是將眉頭皺了起來,一個大將軍謀反,這事情可不小,說不定牽一髮而動全身,侯丁山的事秋涼霜還沒來得及聽說,但許振飛登基也有好幾個月了,對許振飛倒是聽說了一些,當初許振飛便不願讓楊將軍支援涼燕城,說不定許振飛這次就要對軍隊來此大出手也說不定。
不過,要是秋涼霜知道侯丁山最近的遭遇怕是要撇嘴了,這還叫對他不薄,那要是真的刻薄起來還怎麼整?
“如今朕打算心調遣一人去南境擔任這新的大將軍,不知秋將軍可有什麼看法。”
“不知皇上準備安排誰去?”
“我大齊的人才有限,更何況這南境並非什麼重要的戰略之地,所以朕這次不準備派圓滿境的高手擔任這南境的大將軍,朕也知道這有點不符以往的規矩,更何況這境界只是如今對實力的劃分,朕這次委派的也是實力逼近圓滿境的高手,相信過不了多久便能晉升圓滿境了,秋將軍認為如何?”
“既然是皇上做出的決定,末將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
涼燕城一戰,秋涼霜也認識到了自己實力的不足,自己也是圓滿境了,但仍然不是圖圖河坦的對手,這境界真有這麼重要嗎?
許振飛也是稍微的愣神,沒想到幾大將軍中最不羈的秋涼霜卻是最容易說服的,許振飛在這一刻都有一種是不是換個動手的對的想法了,不過,很快這個想法又被壓了下去,秋涼霜的確是威脅最大的一個,功高可震主,除了皇室,這呼聲最高的便是秋家了,如今大勝圖圖河坦,其呼聲便更高了,但這江山必須是大齊的。
“如此便好,對了,秋將軍擊退狄人有功,如今又風塵僕僕回到京都,今晚,朕便設宴為秋將軍洗塵如何?”
雖說決定了要對付秋涼霜,但至少現在要客客氣氣的,就要像父皇對待秋鎮雄一樣稱兄道弟,讓世人嚼不了他的舌根。
“如此,便多謝皇上了,末將,這便先告退了。”
“秋將軍慢走。”
許振飛看著秋涼霜走遠,才收回眼神,對著身旁的監介吩咐道:“去,將那鄭青風叫來,如今應該已經達到了圓滿境了吧,這枚棋子,是該用他的時候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