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宮外,秋霜涼並不知道麻煩降臨,正在和聚福樓的人高高興興一起準備著他和許君月的婚禮。
這是他對許君月的承諾,不過這個婚禮並沒通知多少人,許君月怨恨宮中的人,秋霜涼也不想和那些人來往,說起來,比呂林的婚禮還要寒磣,上無高堂坐,下無滿席賓。
但許君月卻不在意這些,他們的婚姻是兩個人的事,別說沒什麼賓客來,就是隻有他們二人,只要秋霜涼願意,就是對著一棵大槐樹便能以此做媒。
秋霜涼雖沒有邀請外人,但周圍的街坊鄰居都還是知道了這個訊息,自主的送上了賀禮,倒是將聚福樓擠得滿滿當當。
許君月都已經牽上了牽上了的手,這時,不速之客卻突然闖了進來。
“奉皇上旨意,將秋霜涼和聚福樓等人捉拿歸案,不相干人等速速離去。”
由於實施剛過新春,家家戶戶都是將家給佈置得漂漂亮亮的,像酒樓客棧之地更是大費周章佈置了一番,以至於監介帶人進來並沒有察覺不對勁。
一個個士兵,將屋外的寒氣全帶了進來,白雪映燭臺,一邊是寒冰,一邊是熱火,但火只暖一個屋子,屋外已全是冰雪世界,似乎,聚福樓中的色彩都被這群人的到來沖刷得乾乾淨淨。
監介看這兒這群百姓並沒有往常那般看見官兵辦事後不知所措的情形,反倒是頗為驚奇,往上看去,正見秋霜涼穿著一身紅裝,而他的手上,正牽著一個蓋著蓋頭的新娘。
監介不用想,便猜出了那新娘,定是公主無疑。
這就尷尬了,監介的小心臟都不由得抽了抽,怎麼自己每次遇到的事都這麼尷尬?
但看了聚福樓的佈置後,立馬又勃然大怒道:“秋霜涼,威遠王,你好大的膽子,竟將公主的婚禮佈置得如此簡陋,你可知罪?”
許君月將手抽動,伸手就要去揭蓋頭,卻被秋霜涼給攔了下來。
“這蓋頭還沒到揭開的時候,再說了,揭蓋頭這種事本來就要夫君來做,為夫還要看看我的君月是何等的驚豔。”
許君月也終於將手放了下去。
秋霜涼將許君月的手背到身後,站了出來,道:“你先前口口聲聲說要捉拿我歸案,不知道,我秋某,又是犯了哪條律令?此乃我所問第一罪,這第二一問,這婚禮乃是我和許君月的婚禮,我等要如何操辦,與你何干,何需你來指手畫腳?又何罪之有?”
“秋霜涼,我也不怕告訴你,許蒼生餘黨包庇逃犯許蒼界侯丁山,意圖不軌,皇上旨意,所有支援許蒼生之人接受牽連,但已脫離許蒼生之人只是審問一番,削去官職,並無性命之憂,皇上也知道威遠王和聚福樓諸位早已脫離許蒼生,只是為抓亂黨,不得已而為之。”
這句話是監介本就要說的,不然,憑呂林和冒楓二人的實力,就直接帶的這些人,根本不是對手,就是帶著金刀衛龍都不一定能順利拿下他們,但自己話已說完,要是對方反抗,那罪便不一樣了,縱使你有通天的本領,這大齊,也沒有你的落腳之地,不看侯丁山掌管一境兵馬不也只有如老鼠般躲藏的份嗎?
“但公主乃千金之軀,公主的婚禮豈能草率為之,須得選定黃道……”
“監介,你想死嗎?”
監介的話還沒說完,許君月那裡卻突然嘣出一句話,直接將監介後面的話全給噎了下去,不免又覺得尷尬。
“奴才知錯。”
監介立馬帶著眾士兵跪在了地上賠罪。
“既然公主不建議,我這做奴才的自然不敢有半句不是,只是覺得這樣有辱公主身份。”
“我喜歡,要你管。”
“咳。”監介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多說多錯,從自己今天來抓捕秋霜涼這一刻起,便註定是這個結局。
“既是公主大婚,那奴才先行退下,薑黃將軍已經帶兵趕往了蒙山城,公主大婚,奴才不能不退,但皇令在上,那奴才兩日再來捉拿威遠王便是,希望到時公主不要再為難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