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馥珮如風捲落葉般,一下子把十幾名刺客擊倒。
只剩下最後一名,還在奮力搏殺。
安馥珮將馬鞭甩出,準確無誤地擊向其頸動脈竇,甩至一半,忽然想到,還未知其幕後主使是誰。
安馥珮手一抖,馬鞭偏轉了方向,在此人臉上留下一條紅印。
安馥珮催馬過去,伸手一掌,從上劈落,在此人後頸重重一擊,將其擊傷倒地。
安馥珮隨即下馬,五指成抓,搭在他脖子上,問:“誰讓你們來的。”
那人睜眼看著安馥珮,似覺遺憾,似覺惱恨,又不可思議,慢慢地,嘴角滲出血來,竟是咬破了事先藏於舌下的毒藥,自盡了。
毒發之快,不過一瞬,可見是很厲害的劇毒。
安馥珮蹙眉,“這得收了多少錢,才能如此不怕死啊。澤王,我覺得你此時應該有點壓力。”
澤王訝然,她是指他的錢還不夠多?
怎麼可能!
澤王正想反駁,只見安馥珮取出一支針筒,往那人的勁部戳下去,回抽見血,然後把針筒中的藥液快速打入。
鄭朝宗驚異地跑過來,蹲下身,抓起刺客的手搭其脈搏,話都哆嗦了,“安神醫,他……他已經死了啊!”
之前,花紅傷得特別厲害,骨頭扎入肺部,呼吸淺促費力,呼之不應,鄭朝宗以為無法救活,卻被安馥珮救活了。
但現在,這名刺客明明已經死了。
難道安馥珮還能把他救活?
鄭朝宗知道,有些死士刺客是服務於某些強權組織,專門執行隱秘任務,一旦任務失敗,便服毒自盡,以免落入敵手,抵受不住酷刑,而洩露秘密。
這種毒藥往往劇毒,混合多種毒性,起效太快,哪怕有解藥都來不及施救。
中這種劇毒而死的死人都能救活?
只見安馥珮拉開那人的衣服,塗了些奇怪透明液體上去,取出一個儀器,將兩塊鐵板一按於其胸,一按於其右側肋緣。
“鄭太醫手拿開,一百二十焦一次!”
“哧”地一下。
鄭朝宗剛剛放手,那刺客屍體如遭電擊,在地上抖動一下。
安馥珮扔了鐵板,雙手交疊在刺客胸前按壓。
鄭朝宗好奇地拿起鐵板看了起來,鐵板後面還用線連著儀器,不知是什麼東西。
安馥珮阻止道:“有電,不要玩!”
鄭朝宗聽話地乖乖放下了,可還是很好奇,心癢難耐,“這是什麼東西?”
安馥珮頭也沒回,鎮定,不帶感情,“除顫儀,以後有時間再教你。”
“哦。”這時候的鄭朝宗乖順地就像一個孩子,一個三十多歲長著一撮山羊鬍子的聽話的孩子。
安馥珮胸外按壓片刻,又用除顫儀放電兩次。
當放電到三百六十焦的時候,刺客的心跳恢復了。
鄭朝宗摸到刺客的脈搏,被安馥珮神乎其神的醫技給震驚了。
儘管,這幾天,他已經被安馥珮震驚了太多次。
可是,這一次……
天哪,連死人都能救活。
安馥珮是人還是神啊!
鄭朝宗真的被顛覆了。
這世界,已經不是鄭朝宗認識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