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仍從原路回到豪宅。
安馥珮覺得這條暗道不長,藥鋪離宅子其實很近。
她好奇地問:“為什麼要費力氣做這條暗道呢?我就算從路面上走,也沒什麼啊。”
澤王回身旋動機關,把暗道的門關上,貼心地像個老媽子,“安安,你過來,記一下這機關。”
“這些機關設定得很巧的,從宅子往藥鋪走,只需要轉動燈盞的方向就可以,而如果從藥鋪過來,就必須要用鑰匙。這也就能保證藥鋪的人無法從暗道進入宅子……”
澤王叭叭地說了一堆,回頭時卻發現安馥珮沒有在聽,定定地看著他手上的燈盞,有些失神。
“你再說一遍?”安馥珮彷彿一片茫然,眼神也沒了焦點。
澤王有些奇怪,“安安,你怎麼了?”
安馥珮深吸了一口氣,“就是這兩個字。”她閉了閉眼,眼角有些潮,翩長的眼睫黑漆漆的,“以前我媽也是這樣喊我的。”
連喊的口氣也一樣。
“你媽媽?”
“其實是養母。”安馥珮說。
喪屍爆發後,她的父母都應徵入伍,她母親是醫療隊的,父親是部隊的,後來就再也沒見過了。
五歲以後,安馥珮由隔壁的舒媽媽照顧她,舒媽媽還有個兒子,比她大一歲,在上學的路上不幸被喪屍咬了一口。
安馥珮其實不喜歡這種黑暗的甬道,讓她想起喪屍紀,沒有盡頭的那種黑。
“你再叫一遍。”安安抓住了澤王的胳膊,熱切地希望著。
“安安。”澤王好像明白她在想什麼,一下子把她抱入懷裡。
他的懷抱很大,很結實,也很溫暖,似乎能把她那點點害怕包在裡面,然後消融掉。
他很高,她的頭只夠到他肩膀,抬頭,光潔的額摩挲到他下頜。
“我總覺得咱們似乎在哪兒見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有這感覺。”安馥珮說出她的疑惑。
澤王揚唇露出笑,“上輩子見過。”
“我說的是真的。你讓我想起我那個小哥哥。”
“小……哥哥?……小?”
“嗯。哥哥,是我養母的兒子……唔……”
安馥珮的話還沒有說完,澤王低下頭。
她還想說什麼,他使勁地吻她,她越說,他越要吻,堵住她的嘴。
許久,他鬆開了些,雙眼紅紅地看她,“安安,本王喜歡你,你明明知道的!”
可是那跟她哥哥有什麼關係,他只是個孩子。
“我哥他……”他在八歲的時候遭遇喪屍噬咬,感染了喪屍病毒。
當時的醫療條件沒辦法殺死喪屍病毒,養母就把他送去冬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