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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六章 父皇的皇位不穩了

潯陽的時疫解除之後,澤王給越皇寫了奏本,詳細闡述了潯陽時疫的救治過程,主要是蔡思源的鐵血政策,以及三番五次阻撓安馥珮救治時疫。

如果越皇收到奏本的話,此時對蔡思源的處罰應該已經下來了。

但蔡思源至今安穩地坐著潯陽城主的位置,顯然不正常。

鄭朝宗想不明白,“潯陽時疫解除,這麼天大的喜事,為什麼不能傳給天下人知道?”

澤王嗤了一聲,“北安侯是太子的人,而武王手握鎮西軍十萬大軍……他們封鎖的是潯陽,所求的東西卻在潯陽之外。”

鄭朝宗又不明白為何“他們封鎖的是潯陽,所求的東西卻在潯陽之外。”

安馥珮想了想,“這麼說,你父皇的皇位不穩了?”

澤王看看安馥珮:“可能吧。”

黑衣武士阻止安馥珮救治潯陽時疫,說明他們跟預謀潯陽時疫的人有密切關聯。

黑衣武士是北安侯的人,北安侯是太子的人。

歷來太子做久了,而又還沒能做上皇帝,甚至做皇帝的希望越來越渺茫,面臨被廢的危險,受不了這個心理落差,就想要反上一反。

嬴景隆生為太子,其母潘氏卻被褫奪皇后之位,被貶在冷宮。

這個處境確實很尷尬。

其實朝中對此頗有微詞。

嬴景隆表面上沒說什麼,甚至不敢為其母親辯護,內心確是不滿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潯陽的時疫爆發,讓大越的言官直指越皇失德導致上天降罪,逼得越皇不得不下罪己詔,並且準備三日後祭天。

而太子嬴景隆與北安侯合謀,已準備在祭天儀式中逼宮。

所以,此時此刻,北安侯不允許潯陽的訊息傳出去。

倘若此時,潯陽時疫已經解除的訊息傳出去,太子還怎麼逼宮?

至於武王嬴景泰,則只想要奪走澤王的功勞,所以也不想讓安馥珮治癒潯陽時疫的訊息傳出去。

鄭朝宗氣得吹鬍子,“本太醫看太子平時溫文爾雅,賢良恭德,沒想到他居然為了早登大寶,在潯陽散播時疫!難道他不知道潯陽有三十萬百姓……”

澤王冷聲:“正因為潯陽有三十萬眾,他才選擇潯陽,若染疫的人數少,不足以在大越引起如此大的震動。咱們離京之前,已有多少言官在上書指責越皇失德,這件事鄭太醫是知道的吧。”

鄭朝宗當然知道這件事,可還是氣得渾身發抖,直冒冷汗,“難道百姓的命在太子的眼中就這麼不值錢?像這樣視人命如草芥的人做了皇帝,以後大越的百姓會被怎樣荼毒,可想而知。”

澤王把手背在身後,低頭沉思,“確實如此。”

本來澤王對大越的政治並不關心,假如沒有突發狀況,那麼越皇駕崩之後,太子嬴景隆登基即位,名正言順,理所應當。

但太子生怕自己和潘氏一樣被廢,最後做不成皇帝,竟來了這麼一出,其用心之惡毒,連蔡思源和武王都要靠邊站。

這樣的人做皇帝,百姓就遭殃了。

鄭朝宗急得在診室中轉磨,“怎麼辦?怎麼辦?這樣的惡人居然也能做皇帝!”

澤王道:“此事並不難破,只要我們把潯陽時疫已治癒的訊息傳出去就可以了。”

潯陽時疫既已解除,訊息傳出去,言官便不能再指責越皇失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