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瑁一聽,生氣地把碗碟拍桌子上。
“我是藍田的人,怎麼能做你奴婢!”
藍田因為要挖掘、保護和研究上古遺蹟,內部工作者跟後世的考古人員差不多。
雖有等級和分工,但上下級之間與外界的主僕關係並不一樣。
也因為這樣,玳瑁倚老賣老,來插手一把澤王的婚事。
安馥珮道:“你不答應也行, 無非就是我不想給你們解密碼就是。”
假澤王倒真沒料到安馥珮這麼難說話,奇怪了的,看澤王跟她相處的時候還挺好哄騙啊,怎麼輪到他就不一樣了。
他倒沒有料想到安馥珮早看出來他是個假的了。
“安安,這就是你不懂事了。”
假澤王去摟安馥珮的腰。
安馥珮腰身一扭,像條魚一樣溜開了,自己搬了條凳子坐在程維廷邊上。
玳瑁氣呼呼道:“別以為就非你不行了, 數術大王程老先生不也會解嗎?”
程維廷自酙自飲,“找老夫就對囉,老夫的籌碼簡單,讓老夫做你們藍田對外分舵的舵主。”
“你!”玳瑁咬著了舌頭差點噴出一口血,藍田對外分舵的舵主那不就是澤王,就負責對外聯絡的,把藍田認為可以給外界的東西拿出來拍賣。
藍田機構龐大而複雜,就靠著澤王這一手維持經費呢!
這個分舵可以說是藍田最重要的分舵了。
沒有澤王以前,藍田都快窮瘋了。
程維廷自得的喝酒,還很熱心地邀請安馥珮,“小娘子,你也喝一杯驅驅寒?”
很明顯,這兩人是統一戰線了。
事到這份上了,玳瑁竟還沒認出真假澤王來。
玳瑁把假澤王拉到屋外,一邊問怎麼辦, 一邊又埋怨他, 怎麼就請了這麼兩尊大佛。
“這個安氏也太不顧大體,只不過說了她兩句, 她就糾著不放。舵主您娶她實在太沖動了。”
“可就只有她知道完美正方形怎麼解啊。”
“說得也是。”
兩人說著話的時候, 忽然外面潯陽江的濤聲變大起來, 在風裡哄哄的,像是一隻巨獸張大了口。
假澤王聽著還沒什麼。
玳瑁聽見了彷彿魂都丟了一半。
“舵主您還是解勸解勸安氏吧,畢竟她都已經嫁給您了,能不聽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