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瑁道:“若澤王不喜歡舒一夢,怎麼會去攔她的花轎?”
她的腦子裡不由自主浮現出那一日澤王去攔花轎的樣子,紅著眼,俊臉繃得緊緊的,跟被搶了摯愛一般騎著馬瘋狂地問花轎趕去,沿路撞壞了不少鋪子。
直到他掀掉舒一夢的蓋頭才鬆了一口氣,等舒一夢的婚事黃了, 他一語不發騎著馬回來了,激動地一個人悶在房裡哭了很久。
……
安馥珮猛地想起,“說不定澤王是在找人呢!”
“找人?”
“瑁姑姑你他從小長到大,應該知道他一直在找一個女人吧!”
玳瑁低頭沉吟了一下,“確實有這回事。”
“他在找誰?”
“呵,那不值一提。”
“為何?那個人是什麼人?”
“一個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的女子。”
“哦?她死了?”
“應該是吧, 死了很久很久了。是從上古遺蹟裡挖出來的相片。”
“啊!”安馥珮一直想知道澤王費那麼大勁找的人是誰,這件事攪得她心神不寧,甚至朝澤王發了多次脾氣, 卻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上古遺蹟挖出的相片,他怎麼會對一個上古女子如此痴狂?”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澤王一直是按著那張相片的模子找人。”
“那……我長得和相片上的女子像嗎?”
玳瑁冰冰冷冷地看了一眼,“約有點像,不過不如舒一夢。”
“哦?”
安馥珮照了照鏡子,這張臉其實跟她前世的樣子並不完全一樣。
她原來的模樣更銳氣一些,明亮的杏眼,高挺的鼻樑,乾乾淨淨的臉不含一絲贅肉。
畢竟是受過23世紀精英教育的,渾身帶著高而冷的氣場。
但現在這張臉卻要柔和得多,連身材也要嬌小一些,口若含朱丹,耳著明月璫, 妥妥的古裝小美人兒。
罷了。
“舒一夢那樣子完完全全就是照相片的模子刻出來的。”
安馥珮鬆了口氣,“那就好。”
“你覺得好?”玳瑁驚訝的樣子落在鏡子上。
安馥珮笑了,“自然是好, 說明我不是替身。”
玳瑁哼了一聲。
“姑娘,還有件事, 在下不得不提醒你一下,我們閣主最討厭男人三妻四妾的,所以舵主以後只會有一位妻子的,你就……”
“瑁姑姑說得沒錯,澤王現下只有我這個妻子,不會娶妾。”
說到這裡,安馥珮又被玳瑁扯了一下頭皮。
安馥珮不由得惱火,“瑁姑姑,你現下是我的奴婢,有朝一日澤王與我和離了,轉頭去娶舒一夢,那你也還是我的奴婢。”
她索性發狠道:“還有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我這個人脾氣很不好的。責打奴婢也是常有的事。請小心梳頭。”
安馥珮本來不想真留下玳瑁做她奴婢的,畢竟身為這個時代的考古工作者,玳瑁還是很專業的。
可她實在受不了玳瑁一個其實不相干的人,卻在她面前擺惡婆婆的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