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澤王抱了安馥珮,仍在花床上躺下了。
二人臉對著臉,澤王眸色幽深,心疼地用手指撫過她眼底,“吃飽了吧,這下可以睡了吧。”
安馥珮現在懷疑他的心是稻草做的, 要不腦袋就是漿糊。
他這樣抱著她,她怎麼可能睡得著。
“澤王,其實……其實我習慣一個人睡。”
澤王的瞳孔縮了縮,有了點狠色,“你都結婚了,以後每天都會有人抱著你睡,你先習慣一下。”
彼時, 秋日的陽光融融的灑入窗戶, 從窗戶的雕花格子落下的影子,一格一格深深淺淺爬上花床帷幔。寂靜之中,若非安馥珮有些心思,這時光是多麼美好。
“那你說,你母親會不會像玳瑁那般待我啊?”
安馥珮忽然轉變話題。
澤王愣了愣,但一會兒就又壞笑起來。
“你想得美,藍田的閣主,手段可比瑁姑姑厲害多了。”
安馥珮心口一窒。
婆媳關係歷來是個難題,沒想到她也會經歷這一遭。
偏偏澤王笑得沒心沒肺,好像期待著她們兩個女人為他打起來似的。
安馥珮在他胸口推了一把,“我不管,我可不會處理這種關係,你自己處理!”
澤王捂著胸口,快笑岔氣了,“本王也不會。”
“你必須會!”
“真不會, 本王也怵她, 真的。”
安馥珮可太生氣了,又鬱悶, “那你別娶我了, 咱們和離吧!”
“那不行!”
安馥珮想要下床,但澤王攔在外面,她又出不去,只好一扭頭,轉向裡,氣呼呼地不看他。
澤王仍在她背後笑,好長一會兒,他收了聲,向她遞過來一樣東西,在她胳膊上拍了一下。
“喏,給你。”
安馥珮眼角餘光,見到一塊黃澄澄的,不用多看,也知那是澤王頂頂寶貝的從遺蹟裡挖出來的琥珀,琥珀裡面嵌著一張照片。
“你不是已經扔了嗎?”
“本王沒有扔,你知道的。”
確實,安馥珮知道當初澤王使了個障眼法,其實他沒有扔。
“拿去,你不是一直想看嗎?”
“不看。”
“為何, 本王可是鼓起好大的勇氣才給你看的。”
“那我還得鼓起好大的勇氣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