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博湖怔了好一會兒,然後走過去問,“這詞是誰貼這兒的?”
忽然,他就被人按在牆上了,好幾個人摸、捏、扭他的臉。
“這人長得真像唐博湖。”
“不會又是鬼臉門的人假扮的吧?”
原來他們是想把唐博湖的面具揭下來。
但眼前這個,是如假包換的唐博湖,哪裡有戴什麼面具。
唐博湖有潔癖的, 被這麼多人摸臉,實在是太崩潰了。
“喂,你們!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別別別,放開我,好嗎?”
唐博湖都快哭了。
而此時此刻,澤王正坐在對面屋脊上, 笑看唐博湖的驚慌、不解、無助。
在唐博湖聽到笑聲, 轉過頭來看他的時候, 他迅速溜到房子後面去了。
熱鬧他看了,還是要給唐博湖留點面子的。
唐博湖解釋了很久,況且在他臉上確實揭不下面具,人們才知道這是真的唐博湖。
不過,唐博湖的臉已經被搓得很紅了,髮型也凌亂了。
幾名士子鄭重地向他道歉,“原來你真的是唐才子!今日上午,有兩個鬼臉門的人假扮成唐才子的模樣,偷了你的詩,到府衙吟哦,我們還以為你也是鬼臉門的人呢,真是對不住了。”
唐博湖更凌亂了,“鬼臉門的人偷了我的詩?”
“是啊,是啊,就是這首《一剪梅》啊。”
“鬼臉門?”
“就是鬼臉門啊!唐兄你是沒有看見,那鬼臉門的人,一張臉瘢痕累累,就好像鬼一樣, 太嚇人了!”
“啊……”唐博湖分明記得他被麻醉的時候,睡得迷迷糊糊的,有一雙柔柔嫩嫩的小手在他臉上按來按去。
還說什麼“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身體髒不算髒,心靈乾淨便是明鏡”。
能說出這種話的,怎麼可能是鬼臉門的人?
仙女還差不多!
唐博湖心裡存著疑惑。
路口的人越聚越多。
忽然從人群中跳出個馬面士子,他衣衫襤褸髒汙,而又鼻青臉腫,異常狼狽,指著唐伯虎道,“就是你,你這個爛腿竊書賊!分明是你偷了我和馬兄的詩!”
唐博湖一看便是那一日在衣店中碰到的人,他雙腿一戰,氣場先自怯了。
適才他麻醉還未醒透,迷糊之間便被澤王丟到大街上,還不知自己雙腿已經了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