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了陶徵山和花紅,安馥珮回到自己房間,只見澤王裹著被子,呼吸均勻,睡得正熟。
安馥珮一下子火起來了,正在思考要不要把他抓起來打一頓,隱隱發覺被子在抖動,過了一會兒,澤王的笑聲已經抑制不住。
原來這廝在裝睡。
安馥珮一把掀開被子,發出怒吼,“嬴景琰!你騙我!”
澤王笑得在床上打滾。
看他的樣子就好像三歲小孩似的。
安馥珮又氣又惱,“你騙我,你還笑!”
澤王的聲音被笑聲隔得斷斷續續,“本王何嘗騙你了,不過是打個比方而已。萬一咱們是兄妹,是吧?”
安馥珮看他毫無悔過之心,把他從床上拉起來,不許他再躺著,“這種事情是可以打比方的嗎?”
澤王卻抱住了安馥珮,將她一起摁倒在床上,“你自己傻傻的就信了,怎麼能怪本王。”
安馥珮雖然已經證明他與她非兄妹,可氣憤之情實在難以排解。
雖然澤王給了她許多幫助,大部分時候也都很靠譜,但一旦二起來也真的很二啊,安馥珮懷疑自己以後會不會被他氣死。
安馥珮攥了小拳頭,不顧一切地捶他。
澤王倒是沒什麼脾氣,任她捶,還驕傲地抓住安馥珮的手,按在他堅硬的胸膛上,問他,“如何,本王的肌肉甚是雄壯。”竟還有心情撩撥她!
安馥珮不知該笑他,還是該惱他。
二人廝磨了好一陣子,才漸漸歇了。
安馥珮喘著氣,胸脯起伏著。
澤王抱著她,嘆氣道:“本王逗你玩的嘛。人生這麼漫長,若沒有點樂趣,豈非太過枯燥。你看你,只知道看病救人、收徒開課,卻不知慢下來,好好享受一下生活,若非本王陪你玩耍,一天也難見你笑容。”
澤王忽然說出這樣一番話。
安馥珮頓時怔住,細想,竟無言以對。
她也知自己確實個性沉悶,上輩子的世界,因了喪屍病毒爆發,她的哥哥(養父母的兒子)嬴澤也中了喪屍病毒,被冬眠了。
她只想儘快研究出對抗喪屍病毒的辦法,夜以繼日,何嘗有過一時一刻的放鬆,更別提什麼享受生活了。
正因為她自己秉性沉悶,才會被澤王跳脫瀟灑的個性所吸引,雖然時不時被他鬧得哭笑不得,不可否認,她的內心實在是歡喜的。
澤王見安馥珮不語,俯首在她耳垂,低語,“安安,咱們洞房吧。”
那呼吸灼熱,安馥珮的小耳朵被燙得粉紅,連帶著臉頰也熱得不行。嚶嚶嚶,感覺自己的腰被澤王的胳膊有力地環住,安馥珮一下子縮排了澤王的懷裡。
然後澤王的吻就落了下來,在她的眉心,在她的鼻子,在他一切可以觸及到她的地方。
安馥珮的身子微微發顫,雖然其實,她已經準備好了,這件事,本來也是早晚的事。
但因著剛才澤王那一鬧,安馥珮總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口不應心道,“呸,我是你妹妹!”
澤王低笑,同時手臂加大力量,讓她嬌軟的身軀更貼近自己,“你怎麼不說你是我姐姐呢?”
“哼,我是你娘!”安馥珮決不在言語上落下風。
澤王不語,心裡想著,安安,你知道不知道,我上上上上上上上上輩子真的是你哥哥,雖然不是血緣關係的那種。
想到這裡,澤王忽然心中一動,想起了那一輩子的事,也想起他八歲那年,一覺醒來,忽然看見一個身材曼妙成熟的女性,穿著白大褂,眼睛清亮。
“嗨,還認識我嗎?阿澤,我是你妹妹安安。”
想著,感覺鼻子有一股溫熱的液體流下,澤王一抹鼻子,那液體有些粘稠,澤王才發現自己流鼻血了。
澤王頓時尷尬。
怎麼會這樣,也太遜了吧。
眼見窗外天光灰濛濛的,已經快天亮了。
澤王放開安馥珮,起身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