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終於可以進京,花紅高興壞了,之前安馥珮與澤王成親畢竟倉促,況且都沒有雙方父母在場,所以這場婚禮到現在還被人詬病,安馥珮承擔了很多的罵名。到了京城之後,一定要讓澤王求皇帝把婚禮重新光明正大地操辦一次。
不用安馥珮吩咐,花紅就去為安馥珮準備行李了。
這一整理起來,才發現,在潯陽的兩個月時間,澤王居然給安馥珮買了這麼多東西,衣服跟首飾整整裝了十幾箱。
想當初,離開蔡府的時候,安馥珮與花紅兩手空空,除了搶了一匹馬,也就是身上的泥了。
花紅一邊整理,一邊流淚,澤王對小姐是真的好啊。
另一邊,安馥珮和鄭朝宗商議之後,決定把安澤醫學院搬到京都去,一方面是澤王府邸在京都,以後安馥珮肯定會常駐京都的,另一方面,京都人才濟濟,他們還可以再擴招一匹學生。
之前招收的學生,全部隨行,除了胡雪丹。
因胡雪丹孩子還小,她也捨不得離開家鄉,所以安馥珮就把胡雪丹留在安澤藥堂了,同時安馥珮還給安澤藥堂留了一批她23世紀的特效藥。
這些瑣碎事情,忙了半天。
第二天,安馥珮與澤王便出發了。
——
驛館內,馮煥清正在房中煩躁地踱步,他是潯陽城的繼任城主,一上任就遇見了一件麻煩事。
馮夫人坐在窗邊,不安地看著他,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最後忍不住開口相詢。“官人從城主府回來就焦躁不安,到底為何事煩惱啊?”
馮煥清眉頭緊鎖,“還不是蔡狀元離任,叫我去送行。”
馮夫人也蹙了眉,“蔡狀元是個多行不義之人,他離任遠走,百姓該彈冠相慶,送他作甚。”
馮煥清腳步更急,鬱悶道:“夫人有所不知,蔡狀元此番離任,是去京都升任戶部侍郎,若得罪了他,像他這種小人,只怕以後會給我使絆子。”
馮夫人一凜,低頭沉吟,“那也說得是,既然如此,那就裝個樣子,送他一送,好歹你們是同科進士,權盡同科之誼。”
“呵。”馮煥清語氣嘲諷,“若只是送他一送,倒也罷了,但蔡狀元要求安排官員百姓相送,現場不得少於千人。”
馮夫人惱色佈滿了臉,“什麼!他好大的臉呢!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在任時做了什麼嗎?別的不提,就單潯陽時疫爆發以後,他活埋疫民、阻止安神醫發藥,更兼寵妾滅妻,以至於惹了民怨,哪個不恨他!”
馮夫人提起來就咬牙切齒,“說起來,皇上怎麼會升任此人。”
馮煥清連忙阻止,“夫人慎言!朝堂之事實在複雜。說起來,安神醫曾經是蔡狀元之妻,只怕聖上收到的資訊有誤,將安神醫的功勞寄在蔡狀元身上。”
馮夫人氣悶道:“如此說來,真是天道不公,竟讓這個小人得了便宜。”
馮煥清鬱郁道:“誰說不是呢。”
二人商議半天,也未商議好次日送蔡思源離任該如何安排。
——
次日,蔡思源出發,除了易惜兒,身邊只帶了幾個僕人,輕車簡行。
沒想到從城主府出去,一直到城門,也未有一人來相送。
街上行走的人,見了他就好像不認識他似的。
讓蔡思源非常鬱結,渾身都罩上了一層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