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馥珮繼續道:“你們的東西我和澤王就收下了。”
老百姓都激動地不得了,已經送了禮物的,想多看看安馥珮,不肯走開,沒有送禮物的,拼命擠過來,想把手中的禮物遞上來。
蔡思源睨視著眼前,如刀鋒的嘴角露出一抹寒意,哼,安馥珮竟敢收下老百姓的贈禮,到了京都,他定會向皇帝參上一本,說澤王搜刮民脂民膏。他就不同,他兩袖清風。
沒想到,安馥珮睥睨地回視了他一眼,彷彿看出他的打算了一般,向大家揮揮手,“不過,你們的東西,我們不帶走。”
她解釋道:“是這樣的,前番潯陽時疫的前期,因染時疫而亡的人不在少說,不少人淪為鰥寡孤獨,十分可憐,我想請繼任的潯陽城主開一間善堂,妥善安置這些可憐人。”
“你們今天送過來的禮物,就放到善堂裡,充作善堂的物資,好不好?”
蔡思源猛地身軀一震。
老百姓一聽,先是愣怔住了,過了一會兒,又反應過來,這可是大好事啊。
確實的,時疫前期因為沒有藥物,而且蔡思源又行鐵血政策,死的人特別多,就連安馥珮都差點被活埋而死。
許多家庭家破人亡,潯陽城多了許多孤兒,街頭至今可見不少乞丐,就是失去家庭的人。
老百姓紛紛稱讚。
“是應該建一個善堂啊,安神醫說得很有道理。”
“唉,安神醫真是個大好人啊。”
蔡思源忽然反應過來,原來安馥珮是這麼擅長收買民心的?
只可惜她幫的是澤王,若是她還在自己身邊,那定然是自己的賢內助。
蔡思源側首看了眼易惜兒,眉峰緊皺。
馮煥清正在長亭上,忽然聽見安馥珮說到開善堂,正中了他下懷,他繼任潯陽城主,本來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開一個善堂,不過苦於無處籌措資金。
沒想到安馥珮提了出來,馮煥清頓生知音之感。
此時大量的老百姓聚集在長亭前後,安馥珮這麼一號召,老百姓對開設善堂一事很積極,看來他籌措資金也沒問題了。
馮煥清帶著幾名官員,走到安馥珮前面,對安馥珮深深一揖,“安神醫大公無私,為百姓著想,真是女中豪傑啊。馮某先行謝過了。”
澤王看了眼安馥珮,又看了眼遠處陰鷙的蔡思源,抬起手指颳了刮安馥珮的小鼻子,對著她寵溺一笑,“既然如此,本王再捐五萬兩銀子,以作善堂費用。”
馮煥清一聽,更加喜出望外,激動地連連稱謝,語無倫次。
澤王哈哈大笑。
眾皆不解其意。
李夫子蒼老的臉龐露出又抱歉又欣賞的面容,走向澤王,先撣了撣衣上的灰塵,才對他深深一揖,這一揖,頭幾乎觸地,是很大的大禮了。
“澤王殿下,老夫以前以為你是個驕奢淫逸、揮霍無度的紈絝子弟,現在方知澤王心懷天下,揮金如土,實乃天下士子之楷模呀。”
陽江書院計程車子,都以李夫子馬首是瞻。
李夫子都對澤王讚譽有加,其他的人紛紛跟著對澤王作揖,稱澤王是賢明王爺。
“是啊,我以前也聽別人說澤王走雞鬥狗,是個遊手好閒之人,看來傳言不可信吶,還是要眼見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