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馥珮咬了咬牙,“那我就刮花你的臉,把你的銀子全倒入大海。”
澤王意外地沒有再跟安馥珮鬥嘴,只笑意淡淡說了一個字,“好。”
二人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到傍晚的時候,吃了晚膳,澤王吩咐小二打了熱水,給安馥珮泡了腳。
此時沒有婢女,許多事,少不得澤王親自動手了。
安馥珮有時候真懷疑,這真的是大越國風流富貴閒王爺?
總而言之,安馥珮覺得沒錯,澤王伺候起她來,比婢女伺候要妥貼多了。
因為安馥珮身子不爽,次日便起得遲了一些,澤王叫了一輛馬車,讓安馥珮可以舒舒服服地坐在馬車裡面,免得吹冷風。
這樣子走著,約莫走了七八日。
說起來,他們走的速度也不算太慢,但還沒有到達京城,而且越走,只覺得天氣越熱。
這時候本應該是秋冬之交,安馥珮從潯陽出發的時候,已經穿上了棉襖,到了此時,棉襖穿著已經太熱了,只消穿兩件薄薄的秋衣即可。
安馥珮覺得奇怪,去年蔡思源赴考的時候,她也是去過京城的,同樣是秋天,天氣沒有那麼熱啊。
而且,潯陽到京城距離,按照他們的速度,從驛站出來之後,應該三四日就能到達京城了,他們這一走,都走了七八日了。
安馥珮疑問道:“怎麼還不到京城啊,我感覺已經走了很久了。”
澤王坐在對面剝橘子,聞言呵呵一笑,“你現在才想起來,是不是太遲了一些?”
安馥珮看了看澤王,“你這說得是什麼意思?”
澤王把剝好的橘子放到安馥珮手裡,“咱們早就已經過了京城了,此時是在去南越的路上。”
“啊?”這一下,安馥珮始料不及。
而澤王一副“誰叫你傻”的神情看著她,道:“你看你,傻得都快被本王賣了。”
“澤王你!”安馥珮被噎住了,這個二貨,有時候是真的很能氣人啊。
想當初,他說讓她跟她私奔,她不肯,他就騙她說是提前入京,現在倒好,悶聲不響把她拉到南越來了。
此時若再掉頭回京,哪裡還來得及,蔡思源之流肯定已經在京城了,向越皇進獻讒言什麼的,早就進獻好了。
本來越皇下了一道聖旨,出於資訊不通,也沒什麼,事情還是可以有轉機的。
但澤王現在這一鬧,事情還能有轉機嗎?
要是越皇真的下令讓安馥珮跟蔡思源復婚,那怎麼辦?
澤王是腦袋被驢給踢了吧!
安馥珮狠狠地瞪了澤王一眼,“澤王你發瘋了吧?咱們這一走了之,五皇子怎麼辦?他可還被關在天牢裡面啊。”
澤王風輕雲淡地看看安馥珮,“你說五哥這個悶葫蘆,唉,他也是時候該歷練歷練啦。這點小小的牢獄之災,他都不能想辦法脫身,以後怎麼成大事啊。”
啊呸!說得好像挺有道理,但聽起來總感覺怪怪的,澤王難道以為自己是五皇子的家長嗎?還讓五皇子歷練歷練?!
安馥珮心裡吐槽,澤王的腦袋肯定被老鼠咬了,“那你連你父親也不管了嗎?你父親身邊這麼多奸臣,我看他快倒灶了!”
“咳。”澤王繼續剝他的橘子,“你說越皇嗎?本王替他解了潯陽的時疫,還運籌帷幄,幫他平復了京城的叛亂,讓他可以繼續安安穩穩做他的皇帝,本王已經夠對得起他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