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胡西邊戰事結束,沐晴芳也終於回到了北胡王庭,這段時間在那種地方,還是極為嚴寒的冬天,讓沐晴芳疲憊不已。
跟阿史那多羅說了聲後,沐晴芳便馬不停蹄的離開了北胡王城,前往上海關去見一見許久未見的師兄凌嶽峰。
趙日天估計的果然沒有錯,沐晴芳一回到北胡王城,就去了山海關,這一日,嚴仲道派遣過去盯梢的人便來回報說是見到了沐晴芳的身影,嚴仲道立馬放下手中的事情,前往趙日天處彙報。
“公爺,手下人來報,沐晴芳出現在山海關了。”嚴仲道拱手道。
“嗯,果然如我所料,這個蠢女人,明知道凌嶽峰是幫著皇帝的,她居然還這麼念舊。”趙日天撫須笑道。
“公爺,她蠢不蠢不重要,咱們的計策能成就行。”嚴仲道也微笑道,在他看來沐晴芳當然是越蠢越好了。
“事不宜遲,仲道,準備一下,咱們連夜出發去山海關,讓咱們的人防備著點,這次行動不要讓內衛府的那些人發現。”趙日天吩咐道。
“公爺放心,屬下已經安排妥當,就等著公爺出發呢。”
“仲道,你辦事我還是很放心的。”趙日天隨口就誇了嚴仲道一句。
二人也沒再多聊,嚴仲道告辭了一句便退了出去,正在這時,趙博涵卻找了過來,點頭對嚴仲道示意了一下,便徑直的朝趙日天走去。
“父親。”趙博涵對著趙日天拱手道。
“博涵,你來找為父有事?”趙日天道,他也剛想去做一些準備,沒想到自家兒子找了過來。
“父親,日前接到在京師的王彬回報,說是搭上了科學院一位靈師,據說才華不必凌宇差,所以受到凌宇的壓制,一直不得志,心中有些怨恨凌宇,王彬現在正在加緊的蠱惑和拉攏他,似乎進展還可以。”趙博涵彙報道。
“哦?竟有此事?凌宇那個科學院不是油鹽不進的嗎?怎麼突然的能有這樣的進展?該不會又是凌宇的計謀吧?”趙日天問道,他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凌宇上次的陽謀讓他也苦不堪言,又不得不做。
“父親,這次想必不會是凌宇的陰謀,這個人叫莫成,他叔父是靈師供奉殿的安撫使,有品無權的官,莫成此人又素來心高氣傲,根據王彬在莫成酒後套出來的話所言,莫成在靈能火槍一道上有著非凡的天賦,使得凌宇都有些忌憚,幾次否決了莫成提出的建議,原本我還以為凌宇是一個虛懷若谷的人,沒想到也會嫉賢妒能。”趙博涵笑了笑道。
“嗯,博涵,此事做的不錯,不過,萬事要小心,拉攏的同時也不能少了調查,一定要查清楚此人是不是凌宇故意露出的破綻。”趙日天持重道。
“好的父親,孩兒明白,這次必定不會再中凌宇的計。”趙博涵堅定道,他對王彬彙報的此事抱有非常大的信心。
“嗯,你明白就好,還有,若是此人確認了沒有問題,那拉攏成功後,必須想辦法將其叔父從京城接到北平,一來是為了對他有個鉗制,二來也是讓其親屬安全有所保障從而安其心。”趙日天道。
“嗯,父親所言極是,我一會就去信王彬,讓他做好萬全的準備,若是這個莫成能夠從凌宇那邊給我們拿來一些有用的資料,那皇帝也就不再可怕了。”趙博涵笑道。
“萬事小心,這次一定不要魯莽,為父也會關注此事,你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跟為父說。”
“孩兒明白,多謝父親。”
第二日,趙日天秘密的與嚴仲道一同出發前往山海關,趙日天此次出行保密極為謹慎,出發前便稱病不見人,除了嚴仲道,也就他自己親自培養的密衛跟隨在一邊暗中保護他,其餘的人一概不知,包括趙博涵,大家都以為趙日天身體不太好在家休養呢。
北平到山海關其實不算遠,只不過趙日天此行為了保密,基本上是晝伏夜出,走的還是人跡罕至的偏僻小路,所以時間也就長了一些,等他們到達山海關的時候已經是八月多了。
趙家在關城自然是有不少秘密據點的,就連周正雄的內衛府都沒有查到所有的秘密據點,雖然端掉一些,但是也是有不少遺漏的。
此時,趙日天一行人乘著夜色,在山海軍的配合下,潛入了關城,之後便隱藏在了秘密據點,等待時機。
凌嶽峰雖然來山海關時間已經很長了,只不過他只是坐鎮,並沒有指揮軍隊的權利,即便是有,山海軍也不會聽他的,所以他的存在,只是讓山海軍的頭頭腦腦們安分些,不敢太過造次,要不然被凌嶽峰來個斬首上哪哭去,畢竟在山海關,沒人打得贏凌嶽峰。
安頓好後,趙日天便讓嚴仲道出去聯絡關城內的下屬,尋個合適的機會,見一見沐晴芳。
“公爺,屬下已經吩咐下去了,不過在關城中,怕是沒有什麼地方合適公爺會見沐晴芳,屬下只好派人在她必經之路上等著,待她從凌嶽峰那邊出來,便請她到這裡來見公爺。”嚴仲道回來後彙報道。
“嗯,如此安排甚好,那我們就先休息吧,天色已經很晚了。”趙日天等來了確定的訊息,便放鬆下來,連日趕路,他自然也是有些疲憊,此時一直懸的心稍微放下一點,睏意便不可避免的襲來。三月中文
“是,公爺,那屬下便不打擾公爺休息了,屬下告退。”嚴仲道拱手告辭後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