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千道一萬。
兄弟。為了救你與人拼命是可以有的,為了聽你話燒了畫?
換你自己,你燒不燒。
他向官小意說:“從今天起。我再不看這畫了。一切等明年科考之後,還有一年時間。我必須試一試,或許我都能做到呢?對不對。”
這答案沒有人知道結果。但凡是好哥們,都很想知道他,想試什麼?
官小意給無天打的七葷八素,自已也知命不久矣。
一個人要死了,他就比平時聰明多了對不對?
平時嘛,時間有的是,慢慢來,想那麼多幹什麼?累不累?
現在不想不行,再不動腦子,再也不用想了。
人要肯動腦,凡事有分教。
所以官小意半秒鐘就想通很多事了:
焉是人兄搞事時說的那條約,以及自己夢裡的場景都閃現出來。
提親成功的要素是考狀元、答對聯。
“二公子你不實誠啊,明年考過科舉?哪就是你中狀元了唄。你文武雙全的,再把哪什麼能文能武的下聯,隨便一答......
人人瞧著自然是那麼回事。大家都喝你喜酒了,我這任務一輩子也是完成不了。唉,當我傻一輩子啊。”
準師父俞大俠有嚴正交待,有外人時絕口不能提半個字,自己死了沒什麼,決不能禍及最重要的人。
他心裡只有說一聲:
反正,從來,我也幹不成什麼像話的事。這一回,你還是原諒我唄。
好像這話從來也不用說。
從小到大,有一個人從來不說自己半個不是的。
什麼時候不原諒的?從來犯多大錯,在她心裡都不是錯的。
她是誰?官小意當然知道,其實一點也不知道。
官小意對宛兒說:“這件事,你都記住了嗎。二公子說他要考狀元。”
宛兒並不作答,眼睛閃了一下。
官小意說:“我一會請常將軍俞大俠,護身符護著你,她必有辦法。請你代我回家鄉去走一趟,好不好?你要好好兒的。我什麼都不怕,就怕你們做傻事。”
其它人都不知道他打的什麼啞謎?
宛兒自然懂他要自己去找吳把總,代他回家鄉去做沒完成的事。
他用了“你們”而不是你,月姬當然明白他的話中之意。
抬眼看去。官小意可不正是,關切緊張地望了過來?
二人四目相對,一閃而避開。只是各想各心事,只為對方著想。
這個時間,天也快黑了。
別說法院,估計檢察院也是已經準備下班了,唯有找警察。
警察工作最辛苦,沒人報案,估計警察也是不能來。
這二個人,一個一慣的無厘頭慣犯;另一個,以前對人對事公平公正之致。
但現在換成她自己的事了,大家領教過
千事萬事,唯有死事。
人人都覺得心有不忍,她是滿心歡喜。
月姬心裡是:你說你的,我做我的。
她終於走到官小意身邊,輕輕地為他拭去嘴角的血跡。
只有一個動作,然後平靜地守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