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一碗瘦肉粥,毫不遲疑地坐在床邊來喂官小意。
她俯下身來時,豐滿無拘的雙峰跳躍在官小意眼前;
官小意頭一側,不敢再看也不肯吃。更不敢說我自己可以,不用你喂。
那少婦將身體貼的更緊,幾乎是貼著官小意的臉;
帶著挑逗嗲聲問他:“怎麼了,小相公。不好意思我餵飯你吃?”
官小意氣息急迫地說:“你,你離我遠點,我不要你餵我。”
少婦嗔怪又委屈地說:“奇了怪了。你這幾天來,哪次不都吃我一口口餵你的飯?一醒過來就不肯吃了。”
官小意才知道:自己昏睡多天沒有餓死,都是眼前人辛苦功勞。
當下說一聲:“謝謝你。男女有別,可不用你伺候我吃飯。呀,我應該怎麼稱呼你才是呢。”
少婦答道:“我名叫月婢。你不用我伺候。哪,你知道嗎?”
“這幾天來不只有餵飯,哪樣不都是我照料你的。你一身總是乾淨多了吧?”
“你也一樣只想著月姬對不對?”
“她至今沒到,分明是也不管你了。你還是就當我是她好了。”
官小意說:“你這話好奇怪,我一點也聽不懂。你與月兒姐姐,還真蠻像的。剛剛那位是不是你媽媽?”
“什麼媽媽,她是紫砂。你看我和她哪裡是一家人呢?胡說八道。”
“哪,你與月兒姐姐是怎麼個關係?”
“我沒見過她。我十歲來的,她已經不在,十年來從沒有回來過,我是她的替身。”
“替身?替身是做什麼用的?”官小意心頭一震。
忽然想到那個紫砂,分明更像是紫玉夫人。
紫玉夫人、紫砂,月姬、月婢;她們四個人之間有什麼關聯?
紫砂更像紫玉夫人,月婢更像月姬,月姬又有幾分像紫玉夫人。
官小意禁不住再問:“月婢小姐,你在金陵門是什麼身份呢?也是金門主的晚輩、徒弟嗎?”
“我是老爺的侍寢,不是什麼小姐。我是在金府生活,你說的金陵門我雖然知道是老爺的事業,可跟我們一點干係也沒有。”
“我們和門中人從不來往的,你別和我說你們江湖上的人和事。”
“哦。對不起,我記得了。哪,侍寢是幹什麼的?”
她放下碗,掀開被子,很隨便地上床躺在他身側。
火熱的成熟的胴體帶著挑逗慾望,肆無忌憚地纏住官小意;
“你是故意裝糊塗吧。侍寢就是陪你睡覺,你想幹什麼都行。”
這月婢不但衣品打扮盡顯風情,說話也很直接。
這直接恰好官小意能聽懂。
官小意更嚇一跳,將身子往裡一縮,伸手推開她連連說:
“得罪得罪,原來你是金門主的小夫人。這樣可不得了。你還是起來吧,讓別人看見,我豈不成了非禮你。”
“什麼小夫人,我做夢都沒有這個命。老爺讓我來伺候你,有什麼非禮不非禮?”
“其他客人我也一樣陪過的,這都是我的命。總好過樂坊之人,日日賣笑為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