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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話一出,其他幾個兄弟齊齊看向我,眼裡都閃爍著不敢相信的神色,何浩然停住了抽菸,楚懷瑾一口酒噴出來,就連樹哥,都從書海之中把頭抬起來。
“劉浪,你特麼瘋了?”孫遠林大聲朝我說道。
“我瘋了嗎?如果這就是瘋,那麼,我請求我的兄弟們,跟我瘋一把!”我說到這,站了起來,一把抓起啤酒灌了一口。
“這狗日憋屈的日子,你們還想過嗎?”我朝他們幾個問道。
他們幾個,一下子都沉默了,我不在的一年裡,他們最懂這種隱忍和憋屈的滋味,當別的學校一次次騎在我們學校頭上,當外校的學生一次次欺負我們學校的學生,甚至都打上門來了,我們只能把門關上,任由外面的人在叫囂辱罵,罵我們龜孫子,罵我們沒種。
不僅是外校對我們這種,我們還要承受著內部同學的質疑和抨擊。他們一次次被外校的人欺負,但是,我們學校的話事人呢,為了息事寧人,只能選擇一次次的隱忍,長此以往,同學們早已怨聲載道了。
上次我們學校被王岐帶人堵在校門口,若不是最後時刻我出現,恐怕還真的收不了場面了,孫遠林他們幾個,就是被人打死,也挽回不了同學們失望的心了。
所以,這種日子,我問他們幾個過夠了嗎?他們幾個心裡,瞬間就被我激盪起了火氣。
“不想過這種操蛋的日子,我們幾兄弟就拼了!”我再次朝他們說道。
“可是,我們拿什麼來拼?”孫遠林沉聲對我說道。
“拿我們的雙手雙腳!拿我們的血液骨肉!我們有什麼,拿什麼,怕個鳥!”我鄙視地看著孫遠林,對他說道,“你忘了,你想跟蘇顏槿在一起,需要爬到多高的位置嗎?區區一個校霸,我說實話,蘇顏槿的老爸還真不放在眼裡,只不過是校園裡的大混混而已。”
孫遠林一下子沉默了,但是拳頭卻握緊了。
“樹哥,白雀我已經讓田田姐想辦法一起弄到我們學校來,相信過陣子,你們倆就能團聚了。但是你想想,你甘心一輩子都是一個平庸的學生,把自己的全部精力奉獻給數學嗎?白雀來我們這了,你該好好考慮一下,你們倆的長遠日子了,如果你做不到對她好,做不到對她千依百順,做不到讓她榮華富貴,那麼,你直接對我說,我把她再送回鄉下,你們斷了聯絡算了。”
樹哥深深地看著我,眼裡快要噴出火來了,但是他只是狠狠地捶了一下數學奧賽書,便默不作聲了。
“至於浩然哥和懷瑾哥,你們倆能再留校一年等我回來,說明你們倆早已對這一條路有了自己的明悟,至少也說明你們倆都是學渣,我也就不說什麼了。”我對楚懷瑾和何浩然說道。
“你妹!”倆人齊齊罵了我一聲。
我這時候,再灌了一口啤酒,苦笑地對他們說道:“不要覺得我嘴巴毒。我承認,剛才我說這話,我是有很大的私心的。因為我想走這條路,我想要手握很強大的勢力,我想要不失去誰的時候,我可以一揮手,千軍萬馬為我所用,誰都搶不走我守護的東西!這就是我的私心,當然,我真的很希望,你們能一路跟我走下去,再不瘋狂,我們都老了。”
我這話說的很誠懇,其實很早的時候,我就在思考自己以後要走的路了,究竟是好好學習,還是活出自己的精彩。
最終,我在那次解救田田姐的行動中,得到了我要的答案——我要活得光芒萬丈,死得轟轟烈烈。
那一次,那麼多的勢力為我所用,我一聲令下,強如范家,都要乖乖交出田田姐,這就是我想要的結果,我不想每次一出事情,都去求救於人,我要形成我自己的勢力,為了抵抗以後范家的來襲,我也必須在這一年之內,強大起來。
所以,從學校開始吧,逐步制霸程祥學校,然後延伸,我的心有多大,手就敢伸多長!
“來吧,願意跟我一起拼的,跟我幹了這瓶酒。”我站著,迅速開了五瓶酒,在我們每人面前擺上一瓶,自己率先舉起了酒瓶子,等待著他們的回應。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沒有一個人,站起來,沒有一個人的手,伸向酒瓶子。
幾個人就只是不信任地看著我,眼神裡,有擔憂,有疑惑,也有寂寥。
我舉著瓶子,尷尬地等了有三分鐘,他們都沒有站起來。
終究,還是自己一廂情願了,畢竟,這是我要走的路,如果踏上這條路,生死難測,興衰一念,我憑什麼,要讓我最好的幾個兄弟跟我一起冒險。
或許,樹哥就喜歡這樣平平凡凡的生活,他跟白雀,也可以清貧快樂。
或許,孫遠林想走一條其他的路子,向蘇凌厲證明自己,而不需要打打殺殺。
或許,楚懷瑾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才是最睿智的人生,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或許,何浩然現在就很好了,有自己的家庭,田田姐又似乎接納了她,一切,都要剛開始變好啊。
所以,何苦,何苦為了我一個人的復仇,連帶把他們都拉進火坑裡。
是我執著了,我自嘲地想著,也想通了,我哈哈大笑一聲,“剛才是我唐突了,人各有命,一樣精彩,我不該勉強你們,哈哈,抱歉抱歉,這瓶酒,我吹了,給你們謝罪。”
說著,我一仰頭,正要把酒喝掉,卻眼角一抽,我看到一個人站了起來!
樹哥!
樹哥單手抓著酒瓶子,似乎要把酒瓶子給捏爆了,他另一隻手抓掉眼鏡,然後揉了揉發紅的眼睛,冷冷地對我說道:“你記住你剛才說的話,白雀只要能過來,榮華富貴,我給她!只要,只要你給我救我最後一口氣!”
說罷,樹哥一仰脖子,啤酒咕咚咕咚灌入喉中,多半還從嘴角溢位,打溼了他的胸膛。
我的眼眶一熱,剛要跟樹哥承諾什麼,卻看見,又有一個人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