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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託夢

夫妻二人在岳母的陪同下,用過午飯,辭別岳母,一路說說笑笑,回到家中,母親正在織布,見蓮花回家,下了織布機子,笑臉相迎,知道蓮花娘家一切平安,連聲說好!

聰明的蓮花,見母親下了布機,不顧勞累和母親的勸阻,抬腿上了織布機子,坐穩後,腳踩手搬織起布來。織布梭子在蓮花手裡,左右翻飛,看的我眼花繚亂,不大一會就織出一尺多布,喜的老媽合不攏嘴,連聲誇讚:蓮花真有本事!

晚飯後,蓮花怕母親勞累,讓我先去休息,她卻上了機子織起布來。

由於我忙了一天,又困又累,倒頭就睡,睡夢中,忽然有一女子站在床前,面容憔悴,披頭散髮,雙手拉著我的胳膊,哭泣中叫著我的名子,罵我是個忘恩負義的偽君子,結髮情誼,海誓山盟全是謊話,說她死的好慘,不但害了自己,還連累了孩子,閻王爺說她是個不忠不孝罪孽深重之人,被拒之門外,成了四處飄泊的孤墳野鬼。求我在她墳前多燒紙錢,好去閻王爺那裡報到。又說,她已把女兒送還,讓我好好撫養,不要辜負了她的一片真心。

一個寒顫把我激醒,知道前妻回來,伸手去抓,哪有前妻的身影,隨之而去的是一團白霧飄出門外。

我順手劃亮火柴,點上油燈,披衣向門外追去,窗外冷風颼颼,伸手不見五指,什麼也沒看到,我只有對天長嘆,捶胸頓足,恨自己命薄。

蓮花聽到門外有唉嘆之聲,遂下了布機,端燈到門外察看,見我正在屋外仰天長嘆,捶胸頓足,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上前把我拉回屋裡。

在屋內,蓮花問我發生了什麼?我不敢實說,怕蓮花多心,只以夢遊把蓮花搪塞過去。

蓮花關好織布屋子的房門,上床睡覺,很快蓮花發出均勻的呼吸聲,進入夢鄉。

面對身邊的妻子,我思緒萬千,難以入睡,前妻哭訴浮現在眼前,是真是假難以分辨。越是想睡,眼晴睜的越大,越不想,腦子越亂。雄雞三唱,東方出現魚肚白,一輪紅日從平地線上冉冉升起。

天已大亮,我沒敢驚醒沉睡中的妻子,因她太累,想讓她多睡一會。我披衣起床,見母親正在廚房忙碌,打過招呼,洗漱完畢,開始了新一天的生活。

紅日西墜,天色已晚,結束了一天的繁忙勞累,用過晚飯,妻子又上機織布,我在不知不覺中進入夢鄉。

一陣陰風襲來,已故前妻仍然站在床前,訴說著和昨晚一樣的話語,讓我徹夜無眠。

第二天,天還未亮,我就早早起床,買了香臘紙炮,到前妻墳前祭拜,讓她早昇仙界,莫戀紅塵,所託之事,一一照辦,如還念夫妻之情,保佑我家平平安安。

禱告以畢,我回到家中,母親正把早飯做好。

自從墳前祭拜前妻後,一切都恢復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