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實行聯產承包責任制後,農村發生了突飛猛進的時代變遷。大大調動了勞動積極性,一年的活,不夠一個月乾的。
剩餘勞力給社會帶來不安因素,偷牛的、偷羊的、偷狗的事,時有發生。
***南巡,給沿海地區帶去勃勃生機。許多國外企業紛紛來廣州建廠。
當地人在政府的支援下,也建起了廠子。一時間,南方出現找人難,北方人沒有用武之地的差距。
我村趙海是一個眼光獨到,善於把握機遇,敢想敢幹的新時代青年。
30歲的他,小學畢業,體態健壯,思維敏捷,口齒伶俐,決定借改革開放的春風,到廣州以展雄才大略。
82年春天,他懷著對未來的美好幢景,乘上南去的列車,到了廣州。
在廣州十多天,結識了香港老闆馮某,交談中,一個缺生產勞力,一個可輸送剩餘勞力,二人一拍即合,簽訂了合同。
馮老闆給其預付了定金,讓其回村領人。趙海懷著感恩的心情,一路興高采烈回到了家鄉,憑藉三寸不爛之舌,第一次給馮老闆送去了10個年青人,老闆按簽約合同的提成,給了他第一桶金。
輸送的勞動力,老闆非常高興,因北方人樸實能幹。又讓其回村帶人。
一連數次,趙海在馮老闆的需求下,送去了百十人,得到了豐厚的回報。
南方廠多人少,在馮老闆的引薦下,又結識了幾個老闆。他成了老闆們心目中的上帝,對其有求必應。
短短几年中,趙海給廣州老闆,送去了近千人,在廣州成了叱吒風雲的頭面人物。
常言道:主大欺客,客大壓主。工人鬧起事來,老闆的話他們也不聽,只聽趙海的。因他在送去的工人中,做了手腳,使了陰謀。老闆對工人的管理非常頭痛。
老闆也知道他的心思,只好睜隻眼閉隻眼,工人的管理問題交他代管,從中他也拿到了管理人員的工資。
在廣州,北方工人一多,頭痛腦熱,磕磕碰碰,也需要醫生,看病既困難又多花錢。他看準時機,又把本村的王大夫請到廣州,讓老闆在廠門口找了兩間房,既方便了職工,又賺了錢。
人越聚越多,勢力也越發展越大,成了老闆心目中的太上皇,工廠也成了針插不進,水洩不通的獨立王國。
一次他帶的工人與當地人發生了衝突,趙海一聲令下,帶領自己的工人把當地人打的遍體鱗傷,皮開肉綻,狼狽逃竄。從此再不敢惹河南人。
因勢力的擴增,對其他人也是橫眉冷對,不屑一顧。一不順心,就帶人大打出手。直至跪地求饒,方肯罷休。
老闆們看在眼裡,愁在心裡,對他既怕又敬,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喝的他趾高氣揚,昏昏噩噩,忘乎所以。
錢勢的增大,得意忘形的他,更加私慾澎漲,為所欲為。經常花天酒地,出入煙花柳巷,夜不歸宿。
由於生活不檢點,漸漸的趙海染上了愛滋病。工人們由親近,變疏遠,直至不敢和他來往。他的身體日漸消瘦,一年後,為治病花光了積蓄,在孤獨中死去。妻子也帶著兩個孩子遠嫁廣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