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越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飛,狠狠地摔了個跟頭。
“怎麼回事?”盧越左顧右盼,也沒看出是誰在對自己出手。
“直接用臉往陣法上撞,得虧沒有引發攻擊,不然你剛剛已經死了。”羅天沒好氣地說,就算不是陣法是看不出陣法的變化,起碼也能夠感覺到那麼明顯的靈氣流轉。
地球上的修行者素質差得真是讓人不忍直視。
就連劉嬋,雖說沒有感覺到靈氣流轉,剛剛也下意識地出現了停頓的動作。
這就是修行方向基礎教育的差距啊,羅天心裡這樣想要。
“盧越,你這個時候上山做什麼?你是怎麼穿過迷陣的?”東極宗山門內走出兩個青年,他們是今天晚上負責守山的弟子,剛剛才換完班。
“見過兩位仙長,是大長老讓我帶這位聞月門的羅長老上山的。”盧越連忙解釋。
半山腰的散修除非是有了工作,否則是不能隨便上山的。如果擅自上山被抓到,輕則毒打一頓,重則會被當成其他宗門的間細,從此都逐下山去不得回來。
這會兒守山的兩人他只認識一位,名叫車陽,經常會欺辱上山幹活的散修們,他最怕的就是這一位了。
“羅長老?”其中一位守山弟子打量了一眼羅天:“就他?”
羅天在之前動手之後早就重新封住了修為,此刻看起來跟普通人沒有區別。再加上他傷勢未愈,臉色蒼白,精氣神還不如身邊的蘭茵。
盧越心裡一急,這一位就是他最怕的那個車陽。
“這位就是聞月門的羅長老!是朱乾大長老要請他上山的。”盧越恭敬地彎腰低頭,小心翼翼地說。
羅天和蘭茵對視一眼,都不知道究竟是該說盧越卑微還是該說他可憐。
這倆守山弟子不過凝氣四層,充其量也就是個站在山門內盯著陣法的,有敵人出現的時候第一時間用秘符通知長老們,跟監控器沒什麼區別。
可就是這樣兩個人,竟讓盧越怕成這樣。
一聽是朱乾吩咐的人,車陽也稍稍收起了冷冰冰的表情:“有信物嗎?”
“有有有!”盧越手忙腳亂的想要拿出朱乾交給他用來傳信的秘符,誰知神念在儲物戒指裡一掃,那秘符竟然已經化作了一對玉粉。
傳信用的秘符通常不會是一次性的,這隻能說明朱乾特意做了手腳。
盧越不禁露出苦澀的笑。
對於這樣的情況他並沒有太意外,自己不過是個借地修煉的散修罷了。朱乾雖然說話間頗為和氣,實際上根本看不起他,這樣多此一舉的在秘符上動手腳不就是擔心自己會無端使用秘符打擾他麼。
“大長老給了一枚秘符,只是剛剛跟大長老聯絡了一次,秘符已經自毀了。”盧越還是拿出了那一抔玉粉。
車陽只是瞄了一眼就直揮手:“滾!我看你就是想要上山偷東……”
“等一下!”另一位守山弟子突然制止了車陽:“剛剛換班的時候我看其他人有些急,好像今天宗門內有什麼事情。這來的也許真是大長老的客人,只是我們修煉了一整天剛好沒有得到訊息。我去請示一下長老們,別的等等再說。”
“那就快點。”車陽不耐煩地說。
山門內只剩下車陽一個人,但羅天他們一時也進不了東極宗,因為東極宗最核心的部分陣法是完全開啟的,不從裡面開啟就只有強闖了。
“羅長老,真是抱歉,也許大長老有事耽擱了。”盧越尷尬地向羅天解釋。
羅天心情好他估計也得不到東極宗任何的獎賞,但要是羅天因為這件事情生氣,回頭朱乾八成會把氣撒在他的身上。
羅天搖搖頭:“他估計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就上山,或許這時候還在洞府裡心疼呢。”
羅天猜對了一半,朱乾這會兒的確還在心疼,只不過並沒在自己的洞府,而是在東極宗的議事堂裡。
“大長老,你怎麼給人送築基丹的材料呢?那可是資敵啊!”一位白鬍子長老痛心疾首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