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平笑了笑,道:“你用不著謝我。”
郭大路道:“不謝你謝誰。”
林太平道:“謝你背後的人。”
郭大路轉過頭,才發現王動鐵青著臉站在他身後。
林太平笑道:“我早就說過我已經不能跳牆了。”
郭大路道:“那麼你剛才……”
林太平道:“剛才是王老大用力把我擲過來的,否則我哪有這麼快?”
世上的確沒有那麼快的人,若不是借了王動一擲之力,誰都不可能有這麼快。
郭大路偷偷瞟了王動一眼,賠笑道:“看來王老大的力氣倒真不小。”
林太平道:“但王老大卻很佩服你。”
郭大路道:“佩服我?”
林太平道:“他的力氣雖大,你的膽子更大。”
郭大路瞪了他一眼,道:“你難道一定要像猴子一樣,吊在樹上說話?”
林太平笑道:“我早就想下去了,只可惜我的腿不聽話。”
王動一直沒有開口,燕七也沒有。
兩個人都在瞪著郭大路。
郭大路只有苦笑道:“看來我今天非但連一件事都沒有做對,連話都沒有說對過一句。”
燕七這才嘆了口氣道:“你這句話總算說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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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燃起了燈。
桌上除了燈之外,還有一張紙條、一把刀,和一罈酒。
因為郭大路到最後還是忍不住要將這把刀從樹上拔下來,當然更忘不了將那壇酒也帶回來。
這人長得雖不像牛,卻實在有點牛脾氣。
他居然還很得意,笑著道:“我早就說過拔刀沒關係的,早就知道他們這次要換個新鮮的法子,這法子是不是新鮮的很?”
燕七冷冷道:“新鮮極了,比網裡的魚還新鮮。”
他拿起了桌上的刀,接著又道:“我現在才知道這把刀是準備割什麼肉的了。”
郭大路眨眨眼,道:“是不是割魚肉?”
燕七道:“你總算又說對了一句。”
郭大路道:“那麼我不如索性就做條醉魚吧。”
他捧起酒罈子,嘴裡還喃喃道:“醉蝦既然是江南的美味,醉魚的滋味想必也不錯。”
但他的酒還沒有喝到嘴,王動突然又將酒罈子搶了過去。
郭大路怔了怔,道:“你幾時也變成了個和我——樣的酒鬼了。”
王動道:“這酒喝不得。”
郭大路道:“剛才還喝得,現在為什麼喝不得?”
王動道:“因為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
燕七眼珠子轉了轉,道:“你剛才將這壇酒放在哪裡的?”
郭大路道:“門口。”
燕七道:“剛才我們都在樹林裡,門口是不是沒有人?”
郭大路道:“是的。”
燕七道:“所以這酒現在已喝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