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月搖頭,“我也想不明白,阿春最是膽小,她不應有如此冒險的舉動……”
赤狄見她一臉的擔憂,於是道:“要不我派些人去東顧國打聽打聽。”他手底下的人都是遊俠,行走在各國間不容易引起別人注意。
晗月點頭,也只好如此了。
又過了些日子,徐公的病漸漸轉好,不過花城卻悄悄對晗月言道:“此事不妙,這老頭的身子是要頂不住了。”
晗月似有不解,“不是經你醫治已經可以進食了嗎?”
花城撇嘴,“迴光返照罷了,有什麼事想說,想交待的,你快著些吧。”
晗月咬著嘴唇,“我能與他說話嗎?”她還有好多事想問徐公。
花城想了想,“經我施針後會有小半個時辰清醒。”
於是這天晚上,花城與晗月單獨去了徐公的屋子。
施了針後,花城退了出去,留下晗月單獨與徐公說話。
不到半個時辰,晗月走了出來。
花城打量著她的臉色,“如何?”
晗月呆呆的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
“喂,你沒事吧。”花城捏了捏她的臉。
“花城,我能與你說說話嗎?”
看著晗月丟了魂似的臉,花城應了聲,帶她進屋去取暖。
“有什麼事就說吧。”
晗月緩緩抬起頭,“我好像……真的是東顧國的人。”
花城面無表情的盯著她。
“你不驚訝?”晗月問。
花城眨了眨眼睛,“你是什麼地方的人與我有關嗎?”
“這倒是……”晗月苦笑,“依徐公所言,我極可能是顧氏一族的嫡女顧靈欣,然而我對此並沒有太多記憶,而且從我父親留下的隻言片語來看,我應該是他撿來的孩子,所以我更不可能是顧靈欣了。”
花城瞥了眼她的肚子,“那麼你就是顧靈欣的同胞妹妹,或是姐姐了。”
晗月從懷裡取出半塊鐵牌,“但成武對我說過,這東西是顧氏一族的出生之證,我身上的這塊,就是顧靈欣所有,同為顧氏一族就算是庶出的,身上也定會擁有出生之證,為何我的這塊卻是顧靈欣的?”
花城捏著那塊鐵牌沉思著。
“顧靈欣的眉心上可有血痣?”
晗月點頭,“聽說是有的。”
“那麼當初死去的那個女嬰呢?”花城問。
晗月愣住了。
這個問題她還真沒想過。
今天徐公告訴她,在顧靈欣出生時,確實有一個同胞妹妹,但是那孩子剛出生就夭折了,而且她也沒聽徐公提起那個死去的孩子眉間有什麼血痣的印記。
晗月伸手去摸自己的額頭。
如果說那個死去的嬰孩子頭上沒有血痣,那麼她眉間的血痣又是從何而來?
這個問題困擾了晗月好多天。
十日後,徐公終於還是身體不敵,過世了。
剛剛置辦了徐公的喪事,晗月卻接到一個令她震驚的訊息:司空琰緋要成親了!娶的還是正室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