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記得這小子以前總是說於柔有多麼好多麼好。
其實真要說來,還全都是因為他,自己才會想去瞧瞧被他誇上天的女子是什麼模樣的。
畢竟他家處於城邊區域,他也很少待在城中,大部分時間都跟著大谷他們前往城外狩獵兇獸。
而於柔又鮮少出門。
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己估計永遠也不會想著去尋找於柔。
那樣一來,估計兩人直到現在也未必能夠碰面。
只是他的神色卻沒有絲毫不滿與憤怒,令人疑惑。
“我也不知道,而且於柔並不是喜歡我。”窮途有些悶悶道。
“傻小子,於柔平日裡最多在城中常人集市走動,鮮少來到修者集市這邊。更何況她今日是沒帶丫鬟只戴了個笠紗來的,一來便到處問詢打聽你的事,其實她出現的那下我就知道是她了,雖然她戴了頭紗,壓低了聲音,但她的氣質實在太獨特了。“大谷拍著窮途的肩膀道。
“你是說?“窮途有些不確定道。
“肯定是了,以我多年的經驗,可以確定,她肯定是喜歡你的。”大谷信誓旦旦道。
窮途狐疑的看向大谷:“大谷哥你好像還沒成家,哪來的經驗。”
大谷嘴角一彎,露出猥瑣的模樣,眯著眼睛道:“別看哥沒婆娘,婆娘的心思哥可是清楚的很呢,畢竟城裡頭大大小小的花樓哥也是常客呢,嘿嘿,要不要哥帶你去開開葷啊?”
窮途乾咳兩聲:“別,不用了。”
不同於一般人對青樓的避之不談,窮途的父母倒是非常的開明,當窮途問他們是什麼是青樓的時候,窮途父母也給他解釋了一番,並讓他不用忌諱,窮途的母親甚至說,青樓裡還有許多才華橫溢的女子,如果窮途將來愛上裡面的一個,她是絕對不會阻攔的。
因為母親的寬容明理,影響窮途許多,所以他反而對青樓裡的女子抱有很大的善意與溫柔,而不是想要褻瀆的心情。
“我就想不通你小子在矜持些什麼,很多像你這麼大的少年,連孩子都有了,你卻好像總是不急。明明那麼多姑娘對你示好。”大谷可惜道。
窮途看了看那邊和他的夥伴們聊的正開心的於柔。
“哥,你們不是一直把於柔當成女神崇拜嗎?如果我娶了她你們不會難過嗎?剛才你們一臉憤怒,我還以為我們...”
大谷打斷了他的話道:“想什麼呢?於柔雖然是女神,但是我們更看重兄弟。我們開始生氣,也不過是氣你瞞著我們而已。你最玩得來的朋友李二不也喜歡於柔許多年嗎?那他知道你和於柔好上時,難過了麼?生氣了麼?”
窮途搖了搖頭,有些想不通。父親一直告誡他,要小心那些所謂的朋友,他們可能隨時會在你背後幾刀。
“我們是夥伴,是朋友,那是一輩子不會變的。你還記得刀子找到親人時,我們是如何激動興奮的時刻嗎?你還記得牛子天降橫福得到高人收徒時,我們的喜悅嗎?所以你的幸福我們感同身受,怎麼會生氣呢。“大谷開心道。
“刀子,牛子他們走了以後再也沒回來過,也不曾有信來,大谷哥你們不難過嗎?想著他們現在正衣食無憂,而你們卻為生計奔波拼命,難道不會...”窮途問道。
大谷微笑著問道:“嫉妒憎恨嗎?”隨後他搖了搖頭,“我們曾經是最好的兄弟,即使他們離開了,曾經的他們還是我們的朋友。我永遠會為他們的幸運高興的。”
窮途理解不了,鬱悶道:“大谷哥你簡直就像個聖人。我總是有些介意的。”
“等你再長大一些就明白了。”大谷安慰道。
“不不不,我不想明白,既然他們背叛了友情,那麼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再把他們當朋友的了。”窮途堅定道。
大谷沒有反對,而是笑道:“那些小夥子也有很多是這樣想的,其實也沒錯,每個人的選擇都不一樣。”
窮途心中鬆了口氣,道原來不是自己小氣,而是很多人都是這樣。
“哼!”一聲嬌喝由身後響起。
窮途都快忘了還有個小花在這。正想過去讓她先自行回去,於柔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
“厚,厚,厚......厚厚...”眾人忽然開始起鬨。
大谷用手遮住嘴巴在窮途耳邊輕聲道:“剛才我讓這堆小崽子,替你旁敲側擊,探聽口風,於柔過來了證明有戲。上吧!途子!”隨後推了窮途一把。
窮途踉踉蹌蹌往前走了幾步,穩住了身形。眼見於柔一臉期待的走了過來,窮途一陣手忙腳亂,上吧?做什麼啊!一時間窮途覺得自己引以為傲的機靈腦袋瓜變得蠢鈍不堪。
兩人已經是面對面,相距不足一丈了。窮途的腦子缺依舊沒能轉過彎,他一時間不是很清楚該做些什麼,卻好像又知道發生了什麼。現在他滿腦子都是,也太快了吧!
眾人一直在起鬨,因為這條街道平日裡也沒什麼外人,即使有也是偶然路過的外地修者,見沒開集市也沒攤位也不會再進來。
窮途一頭霧水卻還是鼓足了勇氣,張開了嘴巴,卻一時詞窮。頓時面紅耳赤,恨不得鑽進地洞。
比他還著急的是小花,她雖然不是很明白髮生了什麼,但是本能的覺得那邊危險之極,自己如果再不過去,窮途哥哥就被那個狐狸精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