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帶著不屑顏佳瑩戴上了耳機,希望不是要聽太難聽的歌,能夠讓自己從這裡到金字塔的慢跑好沒有那麼的無聊,就當是散散心了,也不知道一路上是否會隨機遇敵,這是遊戲麼?居然還給了自己武器選擇還有支援裝備選擇,這裡難道是古遺蹟麼?不許用熱武器?
但這又有什麼區別呢?
遠在千里之外的一所醫院的病房裡,小男孩托馬斯•旺德利(注一)得到允許可以玩玩遊戲,這是上層特許的,他剛做了眼部手術,得到臨床醫生的許可,准許測試盲者之盔,因為是孩子,會被當成遊戲測試,也就是正好真的就是遊戲,應該沒什麼風險。
這一邊,沒有選擇任何武器的顏佳瑩繫好鞋帶出發了,甚至連水壺都沒有帶,完全閒庭信步,關於、對於熱武器的定義雖不明瞭,但是見識過了傅嵐的……以後,她對其它的東西都不感興趣了,傅嵐的……在她心中至少有前三還往上點兒(注二)。
之前:
“你在幹什麼?”顏佳瑩對著虛空喊道。
“啊,剛洗完澡,午後的陽光,窗邊的沙發上閉目養神聽歌。”男子的聲音回答道。
“什麼歌?”顏佳瑩。
(如果我們真的不再相愛……)(注三)
“《如果我們不再相愛》。”男子回答道。
“切……”帶著不屑顏佳瑩戴上了耳機……
約瑟夫•薩爾瓦多男爵,靜靜的睜開了雙眼,有人來了……
長久以來,從他有記憶開始,就一直呆在這個地方。
這裡是一個奇特的地方,日出,日落,荒涼而壯闊,肅穆而雄偉,神秘又不失規整。
他的任務就是看守這裡。
是的,他自己也曾懷疑過,我為什麼不能離開這裡呢?自己似乎離不開這裡,這裡就是他的宿命。
他不明白這是為了什麼,但總之,似乎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這裡。在這裡,他可以擁有“一切”。可以冷冷的嘲笑世人,可以看盡變化的次元,同一個空間的不同的時間,同一個時間的不同的空間,直到,他看見了時空之間的串聯……
是遊客麼?收回眺望遠山的目光,看著此時到了山腳下,仍舊維持著速度慢跑踏階而來的女子,他頓時憤怒了起來,當這裡是什麼地方,在他所存在的地方,這裡可是他獨一無二的領域,那麼,就捉弄一下她吧。
(他似乎沒有考慮過自己的空間怎麼會有人闖入的。)
他,約瑟夫,站在高高的臺階上,夕陽即將西沉,他的渾身模糊了起來,四周也模糊了起來,純白色的迷霧像結界一般張開,正在慢跑的顏佳瑩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腳下瀰漫著霧氣起來。
“什……什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約瑟夫的身形從白茫茫的迷糊中顯現,瀰漫在四周的白色霧氣全部化成了水珠,漫天飛雨一般灑落在臺階上,將溼潤的空氣沖刷得乾乾淨淨……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
腳底下一滑,約瑟夫差點摔了一跤,原來滴落的那些雨水已經凝結成了碎冰。
此時顏佳瑩仍舊保持著慢跑攀登臺階,速度不變,呼吸也沒有加快,仍舊那麼的閒庭信步,但她卻看見了半山腰上的身影,要打個招呼麼?不,還是算了吧。繼續低頭往上慢跑。
嗖的一聲,隨著約瑟夫手指一彈,一隻烏鴉飛快的往下朝著女子掠去,破空聲尖銳但卻微不可察,距離接近女子的時候,似乎撞到了無形的牆壁,啪的一聲,烏鴉就消失在夕陽中。
“剛才,是召喚物麼?”顏佳瑩直到此刻才抬起了頭,“上面那個人難道是德魯伊麼?”(注四)
終於,她停下了腳步,已經來到了約瑟夫的面前。
“在下薩爾瓦多男爵,隨時願意為您效勞,小姐,您可以稱呼我為約瑟夫,祈禱吧。”沒有錯,約瑟夫心裡想到,我就是人類的噩夢,吸血鬼,啊啊啊啊!
下一秒,男爵鬼魅般的身影出現在顏佳瑩右側,對於一個美麗的女孩,薩爾瓦多男爵貪婪嗅著顏佳瑩脖子上的動脈脈動,口水留了出來,閃電般出現在她的面前,一手按著顏佳瑩脖子,一手按著她的頭,張開大口,伸出獠牙對著她頸動脈咬了下去,噗嗤一身,沒入了女孩子的頸部血肉中,甘甜的肌肉纖維順著甜美的血液湧出。
系統警告,是否啟動……碧安卡(注)
顏佳瑩的黑髮忽然好像變成了紫色,又恢復了原來的黑色柔順的秀髮,劉海遮住了她的眼睛,只見她嘴角笑了笑,“開玩笑,他沒資格見到我的真身。”
“啊……唔……”,似乎就像叮咬人的蚊子我忽然發現刺針拔不出來,這時候薩爾瓦多男爵才發現,不是他咬住了對方脖子,而是自己的嘴巴到腦袋全部嵌入了開始要融化在對方的身體中一樣。
“我謹、只問你一次,願意效忠我麼?”顏佳瑩悠悠道。
“開什麼玩笑,啊!”男爵聲音有點兒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