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龖的幫助下，五人先後來到了東北的哈市，但這次他們沿途卻受到了517相關部門的追捕，好在是胡順唐和尉遲然機敏，才在中途甩掉了這些人。期間，他們也被異道的人襲擊過，其中還有冥耳的門徒，而這些人的目的就是從他們口中得到牛犇的下落。

牛犇留在了天一閣下面的寥寥書院中，對他來說，那裡就是屬於他的世外桃源，活在書堆中是他畢生的願望，至於什麼冥耳的門主，他完全不感興趣，再者，如今冥耳已經算是孤軍的一個分支機構，稍微有點良心的冥耳門徒都離開了，剩下的全都是那些追隨孤軍，夢想著要去新世界的人。

這個季節的哈市已經是冰雪的世界，到達哈市後，他們並未馬上去找周東了，而是先行去那家廢棄的精神病院，因為他們還要按照原計劃在此處建立與一號平行世界的通道。

龖並未與他們一起行動，而是按照自己的方式，晚他們幾天到達了精神病院內，而穿梭裝置所需要的零件，也全都用他的渠道運送而來。

看著在鍋爐房已經組裝了三分之一的穿梭裝置，賀晨雪有些矛盾，作為黃泉門主，她有責任跟隨尉遲然等人去尋找辨邪目，可眼下穿梭裝置也需要她的看守，雖說賀連山也已經趕到，但這個管家對穿梭裝置一竅不通。

最終，賀晨雪決定，將尋找辨邪目的事情委託給胡順唐和尉遲然，自己留在精神病院內等待之後的零件，便於組裝穿梭裝置。

“既然晨雪不去，我也留下，她需要我的保護，”唐舍也立即表態，對唐舍來說，全世界都比不上身邊的賀晨雪，“尋找辨邪目就拜託你們了。”

喝茶的賀長卿要說什麼的時候，胡順唐立即道：“賀長卿，你必須和我們一起走，因為我對這個世界不熟悉，而尉遲然現在連半桶水都不算。”

賀長卿無奈道：“我年紀這麼大了，讓我折騰什麼呀。”雖然這麼說，但賀長卿也知道，少了他，尉遲然和胡順唐也是寸步難行。

尉遲然擔憂道：“也不知道唐千林前輩他們怎麼樣了。”

一旁的龖回答：“應該進展的很順利。”

尉遲然忙問：“你知道訊息？”

龖搖頭：“就是我不知道，才認為順利，如果他們營救的訊息鋪天蓋地，那就代表失敗了，反之沒訊息才是好事，說明他們的行動很隱秘。”

龖也必須留下，因為他作為老賀的間諜，有義務要在這裡“保護”唐舍等人建立穿梭裝置，老賀再清楚不過，如果詹天涯等人失敗，那麼他將徹底淪為孤軍的奴隸。

離開精神病院，開車去找周東了的路上，尉遲然問了胡順唐一個問題：“我們現在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胡順唐沒回答，因為他心裡有自己的打算，而賀長卿卻認同弟弟賀昌龍的想法，也認同牛犇的辦法，那就是毀滅其中一件至寶，讓孤軍和塵埃的打算落空。

“我們現在只是討論，孤軍的做法是建立新世界，而這個新世界構建在這十個世界之上，我們還不確定的是，孤軍建立新世界，是否會毀滅現存的世界？如果沒有，他們建立新世界，也許不會影響到現存世界呢？”尉遲然提出自己的疑問，“反而是塵埃，按照塵埃的計劃，他們需要將現存的十個世界，整合為原本的源世界，然後將源世界實體化，用以拯救他們的現實世界，他們的做法很明顯會影響到現存世界。”

開車的胡順唐沉默著，似乎不打算參與到討論之中。

後座上的賀長卿道：“試想下，如果孤軍使用了至寶建立新世界，那麼新世界是獨立的，還是存在於現存世界的基礎之上？我想肯定是前者，是個獨立的世界，否則的話，現存世界還在，完全不妨礙塵埃的計劃，所以，塵埃也沒必要和他們爭奪至寶，所以，無論是塵埃還是孤軍的計劃，都會影響現存世界。”

尉遲然又道：“我們現在發現了三個平行世界，也不知道其他七個平行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

胡順唐卻意外地說：“有一件事我們還沒搞清楚，那就是至寶是不是永存的。”

尉遲然問：“什麼意思？”

胡順唐道：“如果至寶使用可以整合世界，或者建立新世界，那麼至寶使用後是否會消失？如果不會消失，建立的新世界中依然可以找到至寶，那麼依然是個死迴圈不是嗎？”

的確，如果至寶在使用後不會消失，而且是永存的，那麼在孤軍建立新世界之後，依然可以有人找到這些至寶，讓這些至寶重見天日後，再用至寶來恢復原本的十個世界，或者是整合為源世界。同樣的，就算是塵埃成功，至寶依然存在，那麼源世界實體化之後，依然會被分裂為現存的十個平行世界，這就是個死迴圈，完全無解的問題。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至寶之後，毀滅其中之一，但關鍵是要如何毀滅至寶呢？牛犇也說了，用一般的辦法是無法將至寶毀滅的。

不過，尉遲然卻感覺到，胡順唐似乎有自己的打算，而這個打算與維持現狀似乎沒有任何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