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然接著道:“你們三人的目的,會讓孤軍認為,你們三個只是俗人而已,而且願意與他們合作,威脅度自然就降低了,不過,孤軍會繼續盯著你們,你們的行動雖然受到限制,可還有我,我可以裝作對自己的身份一無所知,甘願去做孤軍的一個探子,那麼這時候,誰的威脅度就提升了呢?”
山振平不假思索道:“禁煞?”
尉遲然點頭:“沒錯,禁煞。只要禁煞的威脅度提高,那麼孤軍自然會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對我找到辰州所在位置,滲透辰州也有所幫助。”
豐瑞插嘴道:“也許,孤軍早就盯上了辰州和禁煞呢?”
尉遲然看向他:“這不是正合我意嗎?我也知道,我對異道瞭解太少,所以,還需要訓練和知識的積累。”
山振平道:“好吧,如果這樣真的可以,那麼我就心甘情願當那個俘虜。”
尉遲然又想了想問:“默兔知道你我的身份,也知道潛伏在孤軍核心部的穿山甲和蟬,對嗎?”
山振平點頭道:“沒錯。”
尉遲然滿臉愁容:“這麼說,默兔就是我們最大的威脅和隱患,就算他藏得再好,也無法避免被找出來,一旦他暴露了,我們所有人都暴露了。”
山振平立即道:“默兔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純血,他就算被抓住,也不會供出我們來的。”
尉遲然依然搖頭:“凡事都有萬一,誰知道呢,所以,你不能再與默兔聯絡了,這樣做,對我們雙方都是有利的,既可以保護他,也可以保護我們。”
豐瑞又道:“你這麼說的話,蟬和穿山甲對你都是威脅,穿山甲是一個繼承代號,每隔一段時間,純血就會將一個人送進孤軍內部,繼承穿山甲這個代號,從而輔助後來滲透進去的人,所以穿山甲自然也就知道你父母那五人的真實身份,就算你父母、劉暢以及甘樂都死了,但還剩下一個蟬。”
說著,豐瑞又問山振平:“據你所知,蟬知道其他四個人的身份嗎?”
山振平想了想道:“應該知道。”
豐瑞道:“如果蟬知道,那麼現在世界上知道尉遲然身份的人,活著的就有我、關鴻儒、山振平、默兔、穿山甲和蟬,雖然我們三個可以保證守口如瓶,默兔暫時找不到,穿山甲和蟬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他們一旦被發現,那就等於宣告了默兔會被找到,默兔一旦被發現,我們就徹底完蛋了。”
尉遲然知道豐瑞所說的很有道理,就算他們把每一步都走得很穩,但也無法避免突如其來的變化。
山振平道:“別忘了,我們還有雙重身份保護著,就算被發現,他們也會認為,我們是司馬家族縫千屍一派的人,而不會想到是純血,就孤軍而言,他們只認為古老縫千屍一族現在就藏在啞村。”
尉遲然問:“這一點你真的可以確定?”
山振平卻是不確定的回答:“至少這麼多年來孤軍的所作所為讓我這麼認為。”
尉遲然微微嘆氣:“那就先這麼安排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其後,關鴻儒被留在了啞村聖地之中藏匿起來,山振平也立即返回華人城,繼續扮演他的阿內博士,等待著孤軍來尋找自己。
而尉遲然和豐瑞則是沿著原路返回華人城,去面見初夏,開始實行已經制定好的一系列計劃。
可是,在兩人返回華人城西北警署後,初夏並沒有找上他們,而是讓他們先足足等待了大概七天之後,初夏才突然間走進警署大門。
看到初夏來到之後,尉遲然依然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他得繼續偽裝,裝得對任何事都不感興趣,裝出自己完成這個任務就算還完債,就得脫離他們。
可是,在尉遲然說完自己計劃中的那番說辭之後,初夏卻是冷眼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尉遲然也沒慌張,只是起身道:“好了,1944年哭村的事情查清楚了,一切都真相大白了,我父母欠你們孤軍的,我也幫他們還清了,三魂盒我也要還給你們,沒我什麼事了,從今天開始,我還是以前的那個小警員,我還當你是以前的那個記者,咱們兩清。”
初夏又斜眼看了看旁邊的豐瑞,不,應該是方尋憶。
自從回到華人城之後,方尋憶這個人格又回來了,但他並未和尉遲然多說關於豐瑞這個人格的事情,每天也只是循規蹈矩的做著那些無聊的工作,就好像他根本不知道在孟艮府發生過什麼一樣。
初夏終於開口:“你的債還沒有還完。”
初夏這麼說,是尉遲然預料之中的事情。
尉遲然立即道:“那我還要怎樣你才滿意呀大姐?”
初夏道:“你得負責把三魂盒和七魄膽的秘密找出來。”
尉遲然搖頭:“我沒那麼大的本事。”
初夏道:“那你就得學,我可以教你,有個任務,在中國,後天就出發。”
尉遲然故意道:“我不去。”
初夏冷冷道:“到時候你不去也得去。”
初夏說完便離開了,再不解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