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然忽然這麼提議,讓其他人都很詫異,特別是殷宛夢。
那一刻,殷宛夢認為自己是不是成功了?誰知道,尉遲然接下來就看著她道:“殷宛夢之前也說了這個提議,並且希望我能成為這個人,但我拒絕了,我不能勝任,可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沒有一個人來領導我們,我們就會如散沙一樣。”
眾人沉默,都看著尉遲然。
獵隼也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尉遲然,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
尉遲然卻看著獵隼,就在獵隼以為尉遲然會推選他的時候,尉遲然卻看向初夏道:“我認為初夏很適合成為我們的領導者,我投她一票。”
殷宛夢愣住了,她完全沒想到尉遲然會有這麼一手。
而初夏在聽完尉遲然的話之後,也頓時明白之前殷宛夢想做什麼,同時心裡也鬆了口氣,因為尉遲然不僅沒上當,而且還用這一手反制了殷宛夢,看似很自然,實際上等於在告訴殷宛夢,那種手段對他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獵隼似乎也明白了,舉手道:“我也投初夏一票。”
殷宛夢道:“現在二比一,不需要問我的意見了。”
殷宛夢說完,藉口要去為查爾斯的裝置做準備,離開了飯店。
尉遲然順勢走向陽臺,初夏也跟了上去。
初夏看著尉遲然平靜地看著海邊,許久才道:“你警惕性很高嘛。”
尉遲然道:“這不是警惕性,而是一種本能,我何德何能讓一個那麼漂亮的女孩兒投懷送抱,而且你事先還提醒過我,她說出那番話的時候,我稍微一想就明白她的目的性並不單純了。”
初夏道:“她小看你了。”
尉遲然搖頭:“不,她只是在試探,一計不成,肯定還有其他的後手。”
初夏道:“所以,你要當心了,如果你真的陷入她的溫柔鄉之中,那就真的完了。”
尉遲然卻問:“你是不是曾經也善用這種方式來控制男人?”
初夏愣了下道:“對,用過,這是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辦法。”
尉遲然卻是笑了:“是嗎?”
有些人像是晴朗的天空,有些人像是漫天的烏雲,而尉遲然像什麼?初夏也無法下定義,就如她也曾經嘗試過,為了保護尉遲然這個嫩頭青,不如直接將他控制住,可尉遲然卻沒有邁出那一步,而是選擇了相敬如賓。
剛才尉遲然推選初夏為領導者,也等於是告訴了初夏,自己對她的信任,讓她不要去擔心殷宛夢的手段,同時,也告訴殷宛夢,不要再用這種低劣幼稚的手段來對付自己。
尉遲然的行為也贏得了獵隼的賞識,畢竟在這個世界上,經得起誘惑的男人又有幾個?
第二天清晨,查爾斯就開始著手對船隻進行加裝改造,雖說他是貴族子弟,但對船隻的瞭解不亞於家族的技術人員。只是麻煩在於,一到十點,他就得在尉遲然等人的看護下,跳進海中變成海怪,直到太陽落山之後再恢復原本的人形。
加上他恢復成人形後又特別容易疲勞,所以,每日工作的時間也不過幾個小時。
尉遲然等人為了保密起見,不能僱傭其他人代替查爾斯,只能選擇在這裡耗費著時間,按照查爾斯自己的粗略計算,等他加裝完畢,至少要十天。
雖說侯萬幾乎每日來電催促,但也無可奈何,誰讓孤軍根本只出錢不出人,又想要保密呢?
殷宛夢也不再粘著尉遲然,反而開始服從初夏這個新選領導的任何安排,和顏瑞色,安分守己。
初夏覺得殷宛夢雖然暫時消停了,但肯定還會使壞,畢竟她是極樂,是孤軍安插進來的人。而尉遲然也認為根本不用糾結此事,既然明白了殷宛夢的目的,要做的只需要不上鉤便可。
初夏看著海灣中時而露頭的查爾斯道:“你把極樂想得未免太簡單了。”
尉遲然笑道:“我不是想得太簡單,我是壓根兒就沒去想,想也沒用,就算我愁死了,不也沒辦法逆轉這個局面嗎?”
初夏卻忽然道:“其實作為極樂,內心都是很寂寞的。”
尉遲然看著初夏,發現初夏開始走神,他知道,初夏肯定又是回憶起往事了。
初夏回過神來道:“所以,要反制像我們這種人,也不難,就是讓我們真正的愛上你。”
尉遲然卻搖頭:“如果將愛情比喻成某種物質的話,那麼這種物質既是世界上最堅硬的,也是最脆弱的。”
初夏只是笑了笑。
此時,無線電中忽然傳來獵隼的呼叫:“出事了,我們所住的房間被人搜查過了。”
初夏立即抓去對講機,尉遲然也看向飯店的方向。
初夏問:“趕緊檢視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