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軍沒有自己成建制的軍隊,他們掌控的只有PW的各種特殊部隊,但這些部隊僅僅只能在T國境內活動,而且較大的行動都必須通知軍方,不能自行展開,因為面對一些武裝勢力,他們沒有軍方如此強大的火力。
孤軍之所以沒有建立自己的軍隊,也是因為保險起見,畢竟要稱得上軍隊,就必須要有一定的規模,如果他們將孤軍成員整合起來放入軍隊之中,那麼孤軍就不再是孤軍了。
同時,孤軍也不會輕易冒險去僱傭其他武裝組織,要僱傭就需要錢,也需要人去與這些傭兵接觸,這個過程中難免會出現紕漏。現金交易是傭兵渴望見到的,可大批的現金提取和運送意味著更大的風險。
所以,這個原本以臥底來收集情報的組織,只有在不得已的前提下才會花錢尋找傭兵,而面對塹壕這一支名聲在聯合國內都極佳的安保公司,如果採取強硬手段,他們將會樹敵無數。
這一切當然也在尉遲然的計劃之中,而他的最終目的,是希望可以與塹壕的人成為某種意義上的朋友,至少這麼做,可以對外界宣告,他並不是孤軍的人。
既保全了自己,也將孤軍的陰謀呈現在異道同行的眼皮底下,也許因此可以得知孤軍尋找其他門派至寶的緣由。
這一步就像是將軍,讓孤軍一時間無法應對,畢竟孤軍沒想到半路上會殺出塹壕,也沒想到尉遲然會採取一個一石三鳥之計。
侯萬再次撥通了那個神秘電話,將尉遲然的計劃全盤托出。
電話那頭的神秘男子聽完後道:“這是遲早的事情,尉遲然不會甘心被我們控制的,只是他這次走了一步好棋,他斷定我們不敢對異道其他門派開戰。”
侯萬問:“那眼下怎麼處理這件事?任由尉遲然猖狂下去嗎?”
神秘男子道:“不,我們得掙扎一下。”
侯萬不解:“掙扎?”
神秘男子道:“我的意思是指,不要什麼都不做,這樣會讓他起疑心,我們要做的是,表現出我們在行動,消除他的疑心,接下來,就得讓他不得不投入我們的陣營。”
侯萬立即問:“具體應該怎麼做?”
神秘男子道:“是時候想辦法發出異道令了。”
侯萬聽到異道令三個字的時候心頭一震,但對方已經掛掉電話,他不知道這個孤軍的領導者到底想做什麼,他甚至不知道這個領導者在孤軍內部是個什麼職位,只知道比自己高。
最可怕的是異道令,異道令就是召集異道十二門派商議重大事件的一種方式,上一次發出異道令是千年前的雍煕北伐時期,那是異道歷史上,最為龐大的一次結盟,但也因為這次雍煕北伐的失敗,各門各派的互相猜疑,演變成了讓孤軍去背這口黑鍋。
孤軍見異道聯盟破裂,從此之後徹底退出了異道各門各派的視線中,再也不會在公開場合露面,孤軍的門徒也不會公開自己的身份。
不過當時的異道只有十一個門派,唯獨缺少旄捕一派,原因很簡單,旄捕就是由孤軍一手創立起來的異道組織。
所以,如果發生異道戰爭,並不是一對十一,而是二對十。
可這個事實,知道的人卻並不多。
可此時此刻,孤軍為什麼要準備發出異道令呢?
尉遲然掛掉電話之後,召集了初夏和殷宛夢來到自己的艙室內,直言不諱地說:“我對你們兩個沒有任何秘密可言,我尊重你們的選擇。”
說完,尉遲然看向殷宛夢:“所以,我沒有制止你通知侯萬,也知道制止不了。”
初夏根本搞不懂尉遲然到底要做什麼,他的計劃看起來就是開誠佈公,誰也不隱瞞,但又試圖去拉攏殷宛夢。
尉遲然又轉向初夏問:“你的願望是什麼?”
初夏只是搖頭,她不知道尉遲然為什麼要這麼問。
尉遲然又道:“你是來幫助和保護我的對嗎?”
初夏點頭後,尉遲然道:“那麼,你和我是同一陣營的。”
初夏道:“但我不希望你做傻事。”
尉遲然沒有回應初夏的話,而是看向殷宛夢:“你是孤軍的人,你被派來監視我,控制我,但我知道,你的目的是想脫離這個組織,我們可以做個交易。”
殷宛夢的心理很矛盾,矛盾在於,她雖然很想脫離孤軍,但也深知孤軍的強大,這個剛二十出頭的青年是不是太猖狂了?
殷宛夢問:“什麼交易?”
尉遲然笑道:“既然你願意問,就表示你會考慮,而你考慮的過程中也在等待我的表現,只有我的表現才會讓你看到希望。”
殷宛夢只是默默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