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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入住的日子

尉遲然看著資料上方尋憶的照片,直接把資料扔到桌上:“我習慣一個人行動,孤軍不也這樣嗎?不然為什麼叫孤軍?”

尉遲然其實懼怕的是方尋憶的雙重人格。

初夏道:“你可以當不認識他,而且必須這麼做。”

尉遲然只是冷笑了一下,他知道距離最終揭開謎底還有很長一段路,現在的他就像是以前在警校的時候一樣,是個學生。還處於學習階段,接下來是實習,最終才是正式結業,成為一名合格的孤軍,然後才能真正開始挖掘真相。

尉遲然平復了下複雜的思緒,又回到魍魎樓的線索上來,問道:“除了項家三兄妹的姓名之外,我還有個疑問。”

初夏似乎可以讀心一樣:“你對項景地的死亡時間有疑問對吧?”

尉遲然道:“項景地進入魍魎樓的時候已經得了絕症,資料上說他只能活三個月,可是,為什麼他進入那座樓之後,又活了兩年?兩年後在離開魍魎樓之後不久就死了,這是什麼原因?”

初夏道:“他當時得的是肝癌,而且是晚期,肯定活不了太久,這個醫院也證實了,可是他真的在魍魎樓內活了兩年,再出來的時候就立即住進醫院,沒多久就撒手人寰,醫院檢查後發現,他還是肝癌晚期,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多活了兩年,這至今都是一個謎。”

這座樓的秘密到底是什麼?看樣子還得從這座樓的歷史,甚至是那片叢林的歷史開始查起,當然,這些是尉遲然做不到的事情了,因為他明天一大早就得進入魍魎樓,只能將調查歷史背景的事情交給初夏。

說也奇怪,從國內回來之後,初夏就有了奇怪的變化,大部分時候她都變得很溫柔,對尉遲然說話也不再冷冰冰的,甚至開始做飯打掃衛生,晚上睡覺之前,還為尉遲然鋪床。

入睡前,尉遲然站在床邊看著,扭頭叫住從外面經過的初夏:“初夏,這是雙人床吧?”

初夏看著尉遲然,略微愣了兩秒,隨後只是說了句:“我去洗個澡。”

尉遲然只是笑了笑,但沒想到他卻被自己這個玩笑嚇到了,因為半個多小時後,初夏竟然穿著睡衣走了進來,很自然的上床躺在了尉遲然的旁邊。

尉遲然扭頭看著初夏:“你不是吧?我開玩笑的。”

初夏只是看著天花板,語氣平淡:“無論是對純血還是孤軍來說,我的責任都是為了照顧好你,所以,你的要求我要儘量滿足,我也理解你,二十來歲血氣方剛,這很正常,但我要提醒你,我們倆之間可以有生理衝動,但不要有情感交流。”

說完這番話,初夏又扭頭看著尉遲然,露出個溫柔的笑容,接著上前捧著尉遲然的臉就要吻過去。

嘴唇就要碰到一起的時候,尉遲然卻躲開了,因為就在那剎那,尉遲然眼前閃出一個從前的畫面,這個畫面像是針一樣插在他最痛的穴位上。

初夏有些詫異地看著直接站在床邊的尉遲然,不明所以。

尉遲然道:“你誤會了,我不需要。”

初夏也立即起身:“好,有需要你叫我,隨時都可以。”

尉遲然看著初夏離開,這才坐在床邊,捂住臉,試圖將腦海中閃過的那些片段抹去。

那也是一段尉遲然最不願意想起的回憶。

回到另外一個房間的初夏,躺在床上,腦海中也浮現出了另外一段回憶,她喃喃重複著三個字——對不起。

第二天清晨,尉遲然起床洗漱,吃完初夏做好的早餐,直接乘車來到了兩界城,魍魎樓的跟前。

這是尉遲然第一次親眼目睹這座用水泥盒子做成的古怪大樓,樓下除了一扇門之外,整棟樓沒有一扇窗戶,表面維持著水泥原色,也沒有塗過油漆貼上瓷磚什麼的,看起來很是滲人。

魍魎樓的外圍豎起了高達三米的圍牆,圍牆上還有電網,唯獨只留下了一扇只供一人進出的小門,西裝革履的項華就站在門口等待著。

“朱先生。”項華滿臉微笑上前迎接尉遲然,順手接過尉遲然手中的旅行袋。

尉遲然仰頭看著:“這就是魍,不,地鳴樓。”

項華卻是笑道:“魍魎樓這個名字是外界送的,因為都傳說這樓裡有妖怪,但這畢竟是項家的產業,大先生不喜歡這個稱呼,您也不要有心裡負擔,這座樓裡已經幾十年平安無事了。”

尉遲然問:“項華先生,我冒昧問一句,大先生為什麼要找我這種人來調查?我也不是專業的,我只是一個搞IT的。”

項華卻是奇怪道:“大先生沒告訴你為什麼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尉遲然見項華似乎也不知道,只是勉強笑了笑。

項華開啟門讓尉遲然進入,進門之後,大概十米遠的位置就是魍魎樓的大門。

魍魎樓的大門很氣派,與門口那扇小門相比,卻顯得怪異。

外面是小門,而裡面才是大門,這彷彿有些矛盾。

大門兩側擺著兩隻石獅,尉遲然知道,這叫鎮邪獅,是專門定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