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道令的存在很久遠了,第一次異道令發出是在宋朝,不過當時異道還並不是十二個門派,那次召集其他門派,也是為了朝廷遠征的事情,就連江湖八大門派也參與了,只是最終結果讓人嘆息。
之後,又有其他門派發出過異道令,但基本上都與本門事務有直接聯絡,並沒有涉及生死存亡的大事。
由此,後來異道各門派決定,每個門派每年只有一次機會發出異道令,每一道異道令的時間間隔必須要有三個月,換言之,實際上每年能發出異道令的只有兩個門派,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為了避免異道被朝廷一網打盡,間隔的三個月也給各門各派一個充分準備的時間。
尉遲然問:“也就是說,某門派發出異道令之後,需要三個月的時間準備,然後各門各派再聚首?”
侯萬道:“沒錯,可難就難在,現在異道各門各派具體是個什麼情況,有時候連自己人都不清楚,我舉個例子,你認識的那個旄捕唐千林,他僅僅只是從他師父那裡學習到相關異道的知識,學習旄捕的技能,也許連他們本門的名冊上都沒他的名字。”
尉遲然又問:“為什麼會這樣呢?”
侯萬搖頭:“時代不一樣了,該藏的都會藏起來,有時候藏,並不是害怕,而是希望留下最後一點火種。”
西區的西面幾乎就是流浪漢的聚集地,這些人除了聊天下棋賭錢之外,幾乎什麼事都不做,面對侯萬等人也是視而不見。
侯萬四下看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麼,隨後就發現了右側牆壁上一個巨大的貓頭,貓頭畫得無比的猙獰,就像是惡魔一樣。
侯萬走上前,直接將一疊鈔票以及一張疊好的紙放在上面,然後轉身離開。
尉遲然又問:“你剛才在做什麼?”
侯萬道:“貓頭是扎洪組織的標誌,因為這裡是窩棚區,所以,他們流浪漢住的地方也不固定,今天這群人也許在這個片區,明天就換地方了,這也是我要問剛才那個西區警察的原因,而到了流浪漢聚集的區域,你就得尋找那個貓頭的標誌,找到之後,放下錢,且不少於萬元,然後放下寫明要見扎洪原因的紙條,否則的話,周圍的流浪漢是不可能回答你任何問題的。”
尉遲然道:“也就是說,扎洪看完了那張紙上的文字,才會決定要不要見?”
侯萬道:“對,所以,我們只能繼續等,但不要離開這個區域,基本上一個小時內就有訊息了。”
不到一個小時,一個流浪漢就來到他們跟前,問:“你是侯萬?”
侯萬點頭道:“對。”
流浪漢又看向尉遲然等人:“同行的?”
侯萬再次點頭,流浪漢簡單道:“跟我來。”
讓人意外的是,流浪漢領著四人離開了西區,爬出盆地來到山頭後,流浪漢指著西區外停著的一輛商務車說:“上車。”
說完,流浪漢掉頭回去。
尉遲然納悶:“這是什麼意思?讓咱們滾?”
侯萬道:“應該不是,聽他的,上車吧。”
四人下山,上了那輛商務車,車上只有一名司機,司機也不與他們說話,只是開車兜風,兜了一圈之後,將他們載回原地。
尉遲然知道,這是在試探有沒有人跟蹤他們。
等待了大概十分鐘後,商務車再次出發,這次徑直駛向了華人城中心城區的斯太爾國際酒店。
到了酒店後,司機讓他們下車,然後駕車離去,並不告訴他們下一步。
又是斯太爾酒店,這讓尉遲然覺得渾身不自在,地鳴樓事件是在這裡結束的,而織夢事件卻是從這裡開始的。
四人走進酒店,卻因為那身穿著打扮被酒店的大堂經理攔住,甚至還叫了保安,就在此時,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出現,聲稱尉遲然等人是他的朋友,替他們解圍後,帶他們進了電梯,徑直來到了上層的某間豪華套房內。
門開啟後,男子示意幾人進屋,然後關上門,站在門口把守著。
屋內坐著一個正在狼吞虎嚥吃飯的男子,男子蓬頭亂髮,模樣看起來四十歲左右,鼻樑上還有一道清晰可見的刀疤。
侯萬示意其他人站住,自己則上前道:“扎洪,好久不見。”
扎洪只是簡單地說了一個字:“坐。”
又吃了幾口後,扎洪放下刀叉,擦著嘴看著尉遲然等人:“他們是你朋友?還是你的下屬?”
看樣子扎洪果然與侯萬認識,而且還知道侯萬是PW的人。
尉遲然更沒想到的是,扎洪這個流浪漢的頭目,竟然住在五星級酒店的豪華套房之中,這的確讓人意外,誰會想到呢?
不過,難道扎洪不害怕被人發現,然後死在這裡嗎?
侯萬道:“既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下屬,我來是為了還你人情的。”
扎洪笑了,抬手指著尉遲然道:“還我人情,還帶個死人來做什麼?這小子不是叫尉遲然嗎?地鳴樓被炸燬的時候,他不是也死了嗎?”
尉遲然沒想到自己這麼出名,就連扎洪竟然都認識自己,而且還記得那麼清楚。
侯萬道:“我不是把麻煩帶給你,我只是來還你人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