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午,派索下班後,卻是約了侯萬去不遠處的麥當勞吃晚飯,這讓侯萬有些哭笑不得。
兩人落座後,派索第一句話就是:“我喜歡麥當勞,可偏偏沒有應聘成功。”
侯萬也不說客套話,只是立即講述了關於卡帕殺人的事情,並道:“我發現在監獄裡被他殺死的那個人,以及後來被殺死的那名高管,死前都與卡帕接觸過,當然僅僅光接觸是完全不夠的,頭顱爆炸的大塊頭死之前,毆打過卡帕,渾身是血的卡帕抱住了大塊頭就是不鬆手。而卡帕接觸那名高管是在電梯裡,當時卡帕流鼻血,找高管借衛生紙,看似慌亂就把血抹在了高管的手背上,所以,我認為與他的血有關係,兩次事件相同之處就是卡帕曾經將自己的血塗抹在了死者的身上。”
派索吃著漢堡,也不急於回答,等著吃完後,又含了一根薯條在口中,這才道:“那叫血咒,是一種必死的降頭術,但這種術,在降頭師歷史中,只有五個人會。”
侯萬疑惑:“真的有降頭術?”
派索笑了:“這要看你怎麼看了,我也知道你們中國的異道,在降頭術中,很多時候使用的是藥物,就如我所知中國的趕屍一樣,可是血咒卻是真實存在的,我親眼目睹過,我師父就是會血咒的人,但我師父也對我說過,我永遠學不會血咒。”
侯萬卻問:“冒昧問一句,那你到底會什麼降頭術呢?”
派索道:“能學的都我學過,我也鑽研過,我發現一件事,那就是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成為真正的降頭師,成為江湖騙子嘛倒有可能,因為所有會降頭術的降頭師,都不是一般人。”
侯萬意識到了什麼,問:“你是指,這些人本身就天賦異稟?”
派索起身道:“答案你已經知道了,我就不需要再說什麼了,我只是欠了異道的人情,現在人情還了,我得走了,以後也別來找我,我只想過安靜的日子,不想捲進其他事情中。”
侯萬隻能看著派索的身影離開,隨後將自己獲知的一切告訴給了高層。
高層緊接著就採取了行動,立即將卡帕轉入了鬼母號之上,與其他異道的囚犯關押在一起,畢竟這個人太危險。
侯萬繼續道:“我聽說他們也做了實驗,在鬼母號上單獨隔離了一個地方,放進去一個殺人犯,這人是個變態,心智不全,他徹底激怒了卡帕,所以,我們清楚看到卡帕在被他毆打之後,將鮮血塗在對方的身上,不久之後,那人就全身滲血死去,面板裂開,鮮血滲出來,我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幕。”
尉遲然聞言卻是道:“我又想起艾琪的話了,難道說原本某些天賦異稟的人能力逐漸覺醒了嗎?”
侯萬道:“看樣子是這樣,畢竟孤軍近幾十年內發現的離奇事件並不少,還有那個叫塵埃的組織。”
殷宛夢卻忽然道:“你答應我的事情呢?”
侯萬道:“我會給你一份詳細的資料,讓你知道親生父母在哪兒,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殷宛夢問:“什麼事?”
侯萬道:“從現在開始,你只能服從我的命令,而我們所做的事情,僅限於巽小組之內。”
殷宛夢直言道:“你是說,表面上我們服從組織?”
尉遲然和初夏對視一眼,不知道侯萬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他所說的是真的,還是另有打算?
尉遲然直言問:“你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想做什麼?”
侯萬道:“問得好,這也是我想搞明白的事情,但如今,我們毫無頭緒,只能跟隨著孤軍安排的任務繼續,在這個過程中尋找蛛絲馬跡來解開我們的疑惑。”
尉遲然忽然想起辰主的那句話——謊言經過包裝,就成為了故事。
這句話似乎有其他的深意,那麼到底是什麼呢?
侯萬又道:“眼下,我們首先要想辦法找到獵隼,然後確定他現在的狀況,而且,我才想明白,我們中招了,獵隼也中圈套了,他等於是自投羅網。”
這句話也提醒了尉遲然,孤軍不是不知道獵隼變成了方尋憶的模樣,而他這種變化明顯是利用了孤軍的至寶千顏,所以,乾脆放任裝作不知道,然後在合適的時候,將其抓捕,並且還能尋回至寶。
換言之,他們的動向一開始就被孤軍掌握得清清楚楚,就算侯萬沒有上報,孤軍還是非常清楚。
所以,他們當中肯定有人是所謂的內鬼。
就現在而言,最可疑的就是殷宛夢了。
尉遲然此時懷疑一切,無論是殷宛夢、初夏還是侯萬,對他而言,這些人都不可信,但關鍵的問題是,為什麼自己對孤軍和辰州那麼重要?
在這個前提下,為什麼上次行動失敗之後,孤軍要單獨救出侯萬,卻不救自己,反而是辰州救了自己呢?
侯萬讓其他人在安全屋暫住,而自己則返回PW總部,計劃下一步的行動。
誰知道侯萬進入PW總部,回到辦公室之後,卻看到另外一個自己坐在電腦跟前,還衝著自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