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刀上沒血之外,奧澤洛夫還很奇怪,如果真的是彼得,而且組員很肯定開槍打中了他,為何他沒事?
此時,趕來的卡爾列夫提出了疑問,那就是,剛才那個穿潛水服的人確認是彼得嗎?
勘查組的薩哈羅夫表示,潛水服一共有兩套,編號A的是伊萬,編號D的是彼得,之前找到的潛水服是編號A,那就是伊萬的,那麼剛才出現的那人毫無疑問肯定就是彼得。
奧澤洛夫詢問先前的組員有沒有看清楚潛水服的編號?但組員卻稱因為太黑的關係,而且事發緊急,自己根本沒顧得上去觀察這一點。
事情發展到如今,他們已經損失了5個人,而且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讓彼得變成那樣。
卡爾列夫覺得奇怪,潛水服已經沒有了供氧管,按理說彼得在水下也沒辦法呼吸,就算暫時可以憋氣,他也沒辦法突然從水中冒出來襲擊其他人,畢竟人的身體機能不允許這樣做。
薩哈羅夫卻突然說了句:“萬一那不是彼得呢?萬一那不是人怎麼辦?”
薩哈羅夫原本就是EAO的成員,怪事也見過不少,所以,他此言一出,的確嚇壞了其他人。
薩哈羅夫原本想舉例說明曾經他們遭遇過的熊人,但此時說出那件往事相反會嚇壞眾人,所以,只得搖頭,提出建議今晚開始輪流值夜,加一倍的崗哨,明天再商議下一步怎麼辦。
第二天等眾人醒來的時候,發現昨晚最後一班輪值的人失蹤了,一共6人,而且無聲無息的失蹤了,沒有聲音,沒人開槍,只能看到溼地中雜亂的腳印和人體被拖拽後留下的痕跡。
就在奧澤洛夫等人勘查現場的時候,帳篷的方向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他們以為彼得出現在帳篷中,立即飛奔回去,誰知道進帳篷才知道,慘叫是昨晚那位險象環生的組員發出的,他之所以會慘叫,原因在於,他的兩隻腳都變成了白骨。
這幅場景嚇傻了在場的所有人,大家都慌了神,卡爾列夫作為研究組的組長立即叫來了隨隊的醫生,醫生檢查之後更加疑惑,雙腳只剩下骨頭,但與腳踝的連線處卻沒有鮮血流出來,似乎有什麼東西已經給傷口消毒止血了一樣,這在當時的醫學技術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而那名組員卻聲稱自己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也就是說,他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就失去了雙腳上的肉。
接連發生的怪事,讓三個組長一致認定,這個地方不能久留,務必要立即離開此處。
可是,上級的命令要求他們在這裡待命,至少再等五天,才能接應他們返回蘇聯,而且是名正言順的那種,畢竟他們來的時候也是名正言順。
可是,餘下的這些人根本等不了,直接收拾了東西當即就離開了野蛙溝,而且還有心的磨滅了他們留下的大部分痕跡。
奧澤洛夫臨行前曾經說過一句話:“現在這是中國人的問題了。”
是的,那次之後,野蛙溝裡存在的東西從有用的秘密變成了一個問題,這也是為何之後幾十年內,俄國人再沒有涉足野蛙溝的原因,並不是他們懼怕戰鬥,而是再勇敢的人,面對未知都會產生恐懼,戰鬥民族也不例外。
謝夢講完之後,尉遲然立即道:“我知道,你想轉達我們的話都已經說完了,接下來就是讓我們去探查關於水底的秘密了,對嗎?”
謝夢笑了,一句話沒說,等了許久才道:“明天會有一批裝置送來,這是現在比較先進的潛水裝置,一共六套,我們都得下水。”
侯萬下意識看向那面掛有人骨的山壁:“那四個大學生,就是被那種奇怪的生物殺死的?”
謝夢道:“應該是。”
野蛙溝內還存在很多的秘密,例如517是什麼時候發現野蛙溝的,是他們自己發現的,還是EAO主動告知的?在發現這裡的秘密之後517為何沒有開始研究?為什麼不直接封鎖野蛙溝?
這些問題謝夢是清楚的,但眼下她是絕對不能回答的。
不過,尉遲然總覺得謝夢的話裡似乎隱藏著什麼,她似乎在拐彎抹角要告訴自己什麼事情,但沒有辦法直接說出來。
是什麼呢?尉遲然陷入沉思之中,接下來直到夜間,他都坐在那反覆回憶著謝夢所說的故事,以及故事的時間線,還有她故意遺漏的那些事情。
傍晚,尉遲然看到侯萬竟然在溼地中散步,他徑直上前問:“你不怕那東西出來把你拖拽進水裡?”
侯萬駐足道:“你不覺得奇怪嗎?最早日本人在這裡的時候,並沒有遭遇那種怪物,俄國人後來卻遇到了。”
尉遲然看著溼地道:“唯一的解釋,就是俄國人試圖潛水下去後,遭遇了那種東西,所以才導致那怪物甦醒開始狩獵,我想用狩獵這個詞相對比較合適,在那東西的眼中,我們都是獵物。”
侯萬點頭道:“你分析得沒錯,可既然我們是獵物,來野蛙溝已經有段日子了,為什麼那東西沒有出現,沒有襲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