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然舉槍瞄準雲堅跟前,利用他身體擺出的姿勢,判斷出透明人應該就在他跟前,可就在他準備扣下扳機的那一刻,雲堅姿勢一變,直接跪倒在地上。
雲堅大聲喊道:“別開槍,他在我身後了!”
透明人已經變換姿勢,繞到雲堅的身後,抓住他的碑鳴刀,使勁往雲堅的脖子部位拽。
尉遲然不敢開槍,他不知道透明人的具體位置,如果在雲堅跟前,那還好辦,可如今透明人已經在雲堅身後了,如果射不中,或者射偏了,遭殃的就是雲堅。
更何況,尉遲然還不知道透明人是不是刀槍不入……
雲堅咬牙努力抗拒著透明人的力量,同時看到尉遲然竟然轉身了。
雲堅雙眼瞪大:“你去幹什麼!”
尉遲然直接走到瓷棺跟前,朝著瓷棺外側開了一槍。
槍響之後,雲堅感覺透明人的力道鬆懈下來了,而尉遲然則站在瓷棺前,舉槍對準了第二口瓷棺內:“你如果不鬆開他,我就會朝裡面開槍,你們沒死,我知道,但是這一槍下去,死不死,你自己知道。”
終於,透明人鬆手了,雲堅也感覺透明人離開了自己,只是他的腳步變得比之前輕多了,完全聽不到,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可尉遲然很清楚,透明人衝著自己來了,尉遲然完全不知道他人在什麼地方,畢竟當時情急,他就想把雲堅從他手裡救下來,其他的沒想那麼多。
就在尉遲然和雲堅四下觀望的時候,地上的侯萬、謝夢和刑術也慢慢爬了起來,唯獨摔得最厲害的司馬清還處於暈厥之中,依舊躺在地上,一動都不動。
就在侯萬爬起來的瞬間,尉遲然就發出了一聲慘叫,眾人眼睜睜看著尉遲然的手腕被什麼東西掰斷了,手槍掉入瓷棺之中,整個人也懸浮在了半空。
侯萬和謝夢都看傻了,看著尉遲然的模樣,應該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直接提了起來。
侯萬抓起地上的槍,舉槍就要朝著尉遲然旁邊的位置射去,誰知道手還沒抬起來,手槍就被打落在地。
這一刻,眾人都明白了,兩口瓷棺中的透明人都醒過來了,掰斷尉遲然手腕,將他提在半空的就是第二口瓷棺中的透明人,而打掉侯萬手槍的就是之前要殺死雲堅的透明人,
單是一個人,他們就已經無法應付了,現在兩個都甦醒了,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這下糟了。”刑術搖頭道,“我們死定了。”
謝夢和侯萬不語,只能看著還在掙扎中的尉遲然慢慢沒了力氣,雙手直接垂了下去。
刑術握住手中的登山鎬,準備上前拼命的時候,卻聽到有人喊了一聲:“連九棋!?”
刑術一愣,順著聲音看去,發現原本躺在第三口瓷棺中的黃樂成竟然坐了起來,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黃樂成喊完之後,尉遲然的身體也重重摔在地上,謝夢趕緊上前檢視,發現還有氣,馬上和侯萬開始急救。
黃樂成慢慢從瓷棺中爬出來,用疑惑地眼神看著周圍,刑術則站在原地,緊盯著黃樂成。
黃樂成剛爬出來,大概因為身體機能的原因,直接摔了一跤。
刑術上前攙扶起黃樂成,黃樂成仔細看著刑術的臉:“你不是連九棋。”
刑術道:“黃叔叔,我是刑術,連九棋是我爸爸。”
黃樂成仔細看著刑術:“哦,對,你是刑術,你長這麼大了?”
刑術道:“黃叔叔,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事嗎?”
此時,尉遲然總算是搶救過來了,但因為手腕斷掉的關係,痛得吡牙咧嘴,同時他警惕地看著周圍,因為那兩個透明人再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謝夢趕緊給尉遲然打了一針,先給他止痛再說,畢竟手腕以他們眼下的條件,也只能暫時給他固定一下。
黃樂成看著四周:“我在哪兒啊?”
刑術問:“黃叔叔,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黃樂成搖頭:“不記得了。”
刑術再問:“你什麼時候來這的,經歷了什麼,你全都忘記了?”
黃樂成緩慢搖頭,看著刑術又問:“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你和你爸爸是來找我的嗎?你們怎麼來的呀?對了,你怎麼突然間就長這麼大了?”
刑術和其他人聽完,都意識到了,黃樂成的記憶應該還停留在九十年代呢,也就是說他死的那時候,在他死後自己經歷了什麼,完全沒有任何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