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天的審訊,鮑君浩都一無所獲,第四天,尉遲然終於如願以償見到了侯萬。
風塵僕僕,滿臉疲憊的侯萬走進審訊室的時候,尉遲然知道侯萬是趕來的。
他依然下意識看向了監控,侯萬道:“只有三個小時的單獨會面時間,三個小時內,你必須給我詳細的闡述在島上發生的一切,儘可能的簡單,但又必須說明問題所在,現在,開始。”
尉遲然立即將島上發生的一切,儘可能簡單地告知,幾乎是想到哪兒說道哪兒,侯萬也努力記下來。
說完後,已經過了兩個半小時,侯萬抬手看錶道:“現在不說出實情來,你們恐怕無法離開印度了。”
尉遲然疑惑道:“PW也沒辦法嗎?!”
侯萬道:“印度雖然不屬於東盟成員國,但是,影響力很大,曾經數次針對東盟的恐怖襲擊,都是印度方面事先給予的情報,否則損失慘重,也恰恰是因為印度不屬於東盟成員國,所以,我們PW毫無辦法。”
尉遲然問:“我很奇怪,到底是誰驚動了印度方面?”
侯萬看了一眼門口道:“雖然沒有證據,但我相信提供情報的是PW的孤立派,是從特殊渠道提供的,也算是一種私下的合作方式,孤立派這是準備魚死網破,加上你們不是孤立派的人,你們的死活與他們無關,他們只想要答案!”
尉遲然納悶道:“這麼說,我們只能實話實說?”
侯萬道:“如果實話實說,他們是否相信是一回事,異道徹底曝光又是另外一回事,到時候你們不僅面臨的是印度方面的長期監視,和印度合作的相關大國也會盯上你們,我們孤軍也會徹底暴露,對孤立派來說那是一件好事。”
尉遲然苦惱道:“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侯萬道:“孤立派至今為止沒有對外透露他們查到的異道訊息,也是擔心不被人接受,另外,異道誕生於中國,誰也不知道中國方面是不是知道異道的存在,萬一披露等於把中國拖了進來,東盟和印度都不希望看到中國的介入,所以,你就算實話實說,也只能隱去異道的事情,給他們說一個模稜兩可的科幻故事,這個故事由你來編,現在就編,編好了告訴我,我再告訴獵隼、殷宛夢和初夏,讓你們統一口徑。”
尉遲然搖頭:“誰都不是傻子,印度方面不會相信。”
侯萬壓低聲音道:“現在的問題是,把你們從印度人手中撈走,還有,只能把全部責任推到塹壕方面,讓印度人去查塹壕,至於他們查到了什麼,那就和我們無關了,至少我們不會暴露。”
尉遲然冥思苦想如何編造這個故事的時候,侯萬忽然道:“對了,還有個問題,一個最關鍵的問題,印度方面有個證人,也就是這個人證明了你們在島嶼上對土著進行了屠殺,也殘忍殺害了很多動物。”
尉遲然懵了,除了他們之外,島上還有其他活口嗎?不可能吧?
尉遲然問:“這個人是誰呀?”
侯萬道:“一個唯一活下來的森踢人,現在被印度當局嚴密保護著,他自稱與你們一起同行,親眼目睹了你們的行徑,好在是,那個人似乎不會說本地的語言,只能用畫畫的方式表述。”
尉遲然聞言,大驚:“那是木瘟!那傢伙是木瘟!”
侯萬驚訝地看著尉遲然:“你是說,那個森踢人是木瘟?”
尉遲然點頭:“沒錯,那傢伙就是控制了森踢人軀體的木瘟。”
侯萬也懵了,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但他要如何警告印度方面呢?他怎麼告知他們木瘟的由來呢?
侯萬快速思索著,然後道:“只剩下一個謊言可以說了,就說,曾經有塹壕的人來華人城,被PW發現他們正在尋找什麼東西,於是我們盯上並跟蹤了他們,發現他們前往了北森島,原本你們是不打算去北森島的,只是在就近的騰拿島監視,誰知道發現他們登船,於是你們駕船跟蹤,沒想到,船隻失控去了北森島,最終發現了那種怪物,從塹壕的口中你們得知那東西叫木瘟,是一種他們發現的生物武器。”
尉遲然哭笑不得:“這個故事也編得太離譜了吧?”
侯萬道:“印度方面會相信的,因為木瘟百分之百會開始他的毀滅行徑,一旦發生那種事,印度方面不信也不行,這樣,塹壕也脫不了干係了。”
尉遲然卻是反對:“那樣的話,不等於是把塹壕推到風口浪尖上了?”
侯萬道:“現在這種時候,最重要的是保全我們,要知道,我們一旦暴露,異道其他門派就會找上門來,還會派出城隍,到時候我們全都得死!可塹壕不一樣,他們不屬於異道內的門派,只是與異道有關係,就算矛頭對準他們,他們也不至於像我們這樣腹背受敵!”
尉遲然道:“不管怎樣,現在馬上去警告那些印度人,否則,我們都得完蛋,那東西的殺傷力根本不是人類可以對抗的。”
侯萬起身道:“記住我所說的話,記住我剛才的那個故事。”
說完,侯萬離開了審訊室,來到另外一個房間內,將自己編造的那個故事告訴給了薩米上校和等待中的鮑君浩。
薩米上校聽完侯萬的故事,只是看著兩人問:“我有個問題要詢問兩位,既然兩位都是PW的人,為何尉遲然先生要等待侯萬部長的到來才肯回答,面對鮑君浩先生的質問卻毫不理睬?”
侯萬道:“因為是我指派他們參加的這次行動。”
薩米看向鮑君浩,鮑君浩不置與否,他清楚,孤立派只是希望借這次行動剷除孤軍,亦或者讓孤軍曝光,但是,如果現在鮑君浩不配合侯萬,那麼PW的權威性也會被印度方面所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