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在夜間第一時間目睹到所謂的奇蹟,科考隊全體人員竟然傻乎乎的在甲過峽谷中等待著,集體站在那看著太陽落山,還有人開始打賭會看到什麼。
入夜之後,因為科考隊人員都睜大眼睛四下看著,加上四下都打了極強的照明燈,所以,那些凍屍並沒有變成弱郎。
澤仁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得強裝鎮定,告訴科考隊的人漫漫長夜,還需要再等等。
實際上,此時他們離開還來得及,等到0點之後,甲過峽谷內就變成了真正的地獄。
至於具體發生了什麼,後來的澤仁也沒有說清楚,因為事態失控之後,澤仁是唯一一個逃離峽谷的人。
逃離峽谷後的澤仁,因為親眼目睹慘劇的發生,良心不安,只得找上村長,一五一十交代了所有的事情。
村長聞言大怒,但因為是深夜,不敢帶人去檢視,只得忐忑不安的等到太陽昇起的時候,才帶著村民和武器趕緊進入了峽谷之中。
峽谷內,所有的凍屍都返回了原位,科考隊的人也全部失蹤,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沒有血跡沒有屍體,什麼都沒有,就好像澤仁撒了一個彌天大謊。
澤仁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領著村長一行人去了山頂看了科考隊的營地,而營地已經因為那晚的狂風颳得不成樣了,不過也算是證實了澤仁的話是真的。
村長毫無辦法,此事又不能報警,只能第一時間告知了丹瑪,讓丹瑪去一查究竟。
賀長卿趁機問:“丹瑪,你到底是什麼人?”
丹瑪遲疑了許久:“從某種意義上,我和你是一類人,我的家族幾百年來……怎麼說呢?我也屬於異道,但我們這個異道不是你們所說的異道,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釋,總之,我們是同類。”
同類這個詞讓尉遲然覺得難受,感覺上他們好像都與正常人不一樣,根本不在正常的範圍之內。
丹瑪得知此事之後,覺得事情很棘手,他也許一個人處理不來,但在此地留下來的類似他的人已經極少了,到他這一代,這個區域負責的只有他一個人。他為了能查清楚這件事,只能給鄰居多吉留了話,希望賀長卿能趕到這裡來幫助自己。
賀長卿為難道:“我幫你沒問題,可是,我也沒有任何頭緒,我之前用我們中原對付行屍、殭屍的辦法,發現對那些屍獸毫無作用。”
丹瑪立即道:“你幫我,我就帶你去雲州寺。”
賀長卿趕緊道:“丹瑪,你誤會了,我不是在和你談交易,而是我真的不知道從何入手,我連此地的歷史都不清楚。”
丹瑪默默點頭,此地的古代歷史對他們這些守護者來說,是不能外洩的秘密。祖訓就是祖訓,即便賀長卿和他有不淺的交情,他也不能違背規矩。
賀長卿見丹瑪面色矛盾,又道:“我們可以當這件事沒發生過。當然,前提是,你必須確定這些屍獸不會離開峽谷,我們只要收拾乾淨營地內遺留的東西,再讓村子封鎖訊息便是。”
丹瑪只是看著賀長卿,似乎在考慮。
賀長卿又道:“或者,我幫助你消滅這些屍獸。”
丹瑪聞言卻立即搖頭。
尉遲然心裡很詫異,難道只能選擇掩蓋事實這條路?萬一這些屍獸從甲過峽谷跑出去了怎麼辦?
人屍、殭屍、弱郎行屍還有屍獸……尉遲然忽然想到了什麼,問:“丹瑪叔叔,你知道縫千屍嗎?”
賀長卿看著尉遲然,不知道他為何會突然這麼問。而丹瑪則渾身一顫,立即看向尉遲然,隨後將目光移開,保持沉默。
尉遲然沒想到丹瑪的反應會是這樣,難道,這裡的事情真的與縫千屍有什麼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