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天涯搖頭:“不是,時間上沒有規律性,有些時間相隔還挺長,遊客我們也調查過了,之間沒有關聯,沒有相似的地方,有男有女,酒店內的最後一個案子是一對母女,案發的時候,女兒洗澡發現了人頭,但母親卻沒有看到。”
尉遲然問:“詳細經過?”
詹天涯道:“女兒洗澡的時候,感覺到有異樣,因為燈光的原因,看到一個黑影,於是抬頭去看,結果看到了那個人頭,當時嚇得尖叫,她母親第一時間衝進浴室,只看到尖叫的女兒,但是沒看到人頭。”
唐安蜀問:“那個時候人頭沒消失?”
詹天涯道:“沒有消失,依然懸浮在浴室頂端,也就是說,女兒可以看見,但母親看不見。”
尉遲然道:“這個人頭只有年輕人可以看見?這太奇怪了吧?遊客的年齡呢?”
詹天涯道:“平均年齡都在30歲以下,基本在25歲到27歲之間,除了最後那個母親。”
“25歲到27歲之間,只有年輕人可以見鬼?”唐安蜀在手機上記錄著,又抬頭問,“那個人頭是什麼樣的?”
詹天涯開啟投影,將一張照片投放到螢幕上,那是一張按照目擊者描述所繪製的畫像,畫像中的人頭沒有頭髮,五官很清秀,也並不駭人,但微微上揚的嘴角而產生的微笑卻讓人看得膽寒。
唐安蜀看了一會兒道:“不會是飛頭蠻吧?”
詹天涯道:“我也這麼想,但飛頭蠻在民間傳說中算是妖怪,不算是鬼,地下停車場和超市鬧鬼,還有人被鬼附身,而上層就鬧妖怪。”
唐安蜀照著素描自己也臨摹著,並不說話,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尉遲然分析道:“案發的地點和案發的時間都有規律,我做了一個簡單的歸納。”
詹天涯看著尉遲然:“你說說看。”
“大廈內發生的8起案件,前3起發生在地下的G3到G1,案發時間分別是凌晨3點、零點和晚上21點15分,案件特點是鬧鬼,且案發後都有受害者疑似被附身並失蹤,”尉遲然也學著唐安蜀的樣子,邊說邊記錄,“中間4起案件發生在上層酒店內,案發地點位於4樓、6樓、8樓和10樓,可歸納為鬧妖怪,案發時間基本都在晚上20點30分左右,且受害者都在25歲到27歲之間的年輕人,案件特點是見到疑似飛頭蠻的妖怪。”
詹天涯點頭:“歸納得不錯,說說你的看法。”
尉遲然皺眉道:“硬要歸類的話,大廈8起案件,可以分為3個階段,第一階段就是地下發生的鬧鬼事件,第二階段就是見妖事件,第三階段你還沒告知,我也不知道。最讓我覺得疑惑的是,這些案件看似有規律,但這些規律似乎代表不了什麼,看似有線索,但我們去追蹤線索就會走進死衚衕,總之就是兩個字——刻意。”
唐安蜀此時畫完抬眼看著尉遲然:“我贊同。”
詹天涯也點頭道:“對,我也認為這很刻意,但又實在找不出刻意的關鍵點在什麼地方。”
唐安蜀接著道:“頭3起案件,失蹤者之間沒有關聯,沒有相似的地方,案發時間在遞減,案發樓層卻在遞增,卻沒有辦法將相似的點整合在一起,後4起案件也同樣如此,我反而認為我們應該去找區別,而不是相同點。”
尉遲然問:“詹主任,最後一起案件呢?”
詹天涯卻是在遲疑著什麼,許久才開口問:“兩位,如果常鴻志所說的都是真的,我們AP型血的人就是天人,我們三個都是沒有覺醒的天人,那麼,你們會贊同常鴻志的做法嗎?”
詹天涯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唐安蜀和尉遲然都為之一愣,不明白明明在說那八個案子,怎麼又會扯上天人和常人呢?
唐安蜀問:“詹主任,你為什麼會突然間問這個?”
詹天涯笑了笑:“我就是好奇,想知道你們的看法。”
尉遲然卻反問:“那詹主任你呢?你贊同常鴻志嗎?”
詹天涯道:“我從源世界開始,為了這個世界而奮鬥,犧牲了很多,我不知道自己記憶覺醒的那天會變成什麼樣,但我很清楚現在,我必須要為眼下所守護的世界付出一切,包括我的生命,這就是我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