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千林之所以能判斷出第五把鑰匙就在地底,實際上很簡單,首先五把鑰匙,給他們任何一個門派多一把都是不平衡的,他們也不可能將鑰匙交給兩個門外之外的任何人,所以,多出來的那把鑰匙自然會留在這裡。
而此處不像是刑穴之類的地方可以設定太複雜的機關藏匿鑰匙,所以就玩了一個小花招。五把鎖上面對應五行的標誌,五把鑰匙也一樣,唯獨缺少的就是“土”這把鑰匙,而峽谷地面正好是土,唐千林猜測必定對應著九州鼎之下的位置,否則,藏在其他地方,藏匿者自己也不好做標記。
唐千林用鑰匙將五把鎖全部開啟後,九州鼎松落砸向地面,但並未如眾人想象一樣發出沉重的落地聲,幾乎連較大的灰塵都沒有震起來。
白鯊上前看著那九州鼎,伸手摸了摸,發現雖然是金屬的,很堅硬,但整個鼎的重量卻很輕,他單手就可以舉起來。
“這是鋁做的?”白鯊很疑惑,“不可能吧?怎麼會這麼輕?”
賀長卿上前看著九州鼎的外表:“應該不是假的。”
唐安蜀問:“為什麼?你見過?”
賀長卿道:“我在書上看過,九州鼎原本就是神木所鑄,既然是木,肯定就不是金屬,神木堅硬,如同金屬一般,但又不是金屬,自然也不像一般金屬那麼重。”
尉遲然伸手抓住鼎蓋:“就看咱們運氣了,萬一裡面又鑽出來一個怪物呢?”
唐千林拿開尉遲然的手:“你們都讓開,讓我來。”
白鯊趕緊道:“教官,還是我來吧。”
“爭什麼!?”賀長卿喝斥道,“我這麼大年紀了,手也廢了,現在死了也不虧,我來!都滾開!”
唐安蜀冷冷道:“喂,要說年齡的話,我好像是這裡最大的吧?還輪不到你?”
賀長卿不管那麼多,堅持要他來開啟鼎蓋,眾人無奈只得答應,紛紛後退。賀長卿深吸一口氣,在心裡默數了一二三之後,直接將鼎蓋開啟,但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鑽出來。
賀長卿還別過頭去,好半天才慢慢看向鼎內,然後傻眼了。
幾分鐘後,五人圍坐在九州鼎旁邊,都看著中間那隻通體雪白的奶狗。
奶狗睜著一雙圓乎乎的眼睛,好奇地看著眾人,然後跌跌撞撞走向尉遲然,去舔他的手。
尉遲然順勢抱起那隻奶狗:“這就是諦聽獸!?”
“這就是一條狗!”唐千林沒好氣道,“而且還是一隻拉布拉多!”
唐安蜀捂住臉:“我們九死一生,就為了一條拉布拉多尋回犬?早說呀,塹壕多得是。”
賀長卿仔細看著尉遲然懷抱中那隻狗:“就算是拉布拉多,在這裡上千年不死,也是神獸了,也不可能是有人調換的,鑰匙也是我們剛剛找到的,沒可能,肯定是諦聽獸。”
白鯊一臉的不相信:“諦聽獸等於拉布拉多?拉布拉多就是諦聽獸?說出來,會被神學家史學家打死的吧。”
尉遲然倒很喜歡:“我還怕是怪物呢,是條小奶狗更好,我喜歡,來,給他取個名字吧?”
唐千林乾笑兩聲,起身離開,仰頭看著峽谷上方,畢竟他們還要離開這裡。而後面幾個竟然真的一本正經在討論給奶狗取名字。
“就叫諦聽獸吧,直接點。”
“不行不行,太容易暴|露了,不如叫拉布拉多!?”
“你這叫取名字嗎?你給你家狗取名叫狗?貓取名叫貓?”
“這樣,叫諦聽拉布拉多獸!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滾——”
幾人討論得激烈的時候,尉遲然卻忽然道:“就叫毅然。”
“毅然?”賀長卿覺得奇怪,“為什麼叫這個名字?”
唐千林也轉過身來看著尉遲然,不理解他為什麼會起這個名字。
尉遲然抱著奶狗道:“我不知道自己的記憶是不是真的,也許是,也許不是,我認為慘死的父母也不是我親生的父母,但是,我還記得我父親曾經對我說,我原本的名字叫尉遲決然,毅然決然的決然。那時候我還小,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後來慢慢好像猜到了。”
眾人誰都沒說話,在場除了白鯊之外,所有人都知道尉遲然之前的故事,知道他曾經所有的記憶實際上都是孤軍偽造的,什麼親生父母是縫千屍派到孤軍的臥底,親生父母又慘死等等之類的。
一個被製造出來,出生就活在人家創造的謊言中人,心裡到底是如何看待這個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