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大劫?與你說的有何關聯?」何忘憂聽蘇蘇扯到天地大劫的事情,便有了更多的疑惑。
同樣疑惑的還有牧恆,不知道蘇蘇到底是何意思。天地大劫他也聽到好幾個人說到,但具體是什麼卻沒有詳細的瞭解。而且在他看來,天地大劫這種一聽就很高階的東西,都是那些高層玩兒的,跟自己沒什麼關係。
蘇蘇神秘一笑,接著說道:「我剛才所說的,一萬年前四族聯合起來征討你們人族,就是上一次的天地大劫。」
「什麼?」何忘憂本以為蘇蘇會說到即將到來的天地大劫,卻沒想到她說的是上一次,心中冒出許多的問號。
「蘇蘇你想說的是,你感覺到的混元山上的異動,與這一次的天地大劫有關係?」牧恆倒是有些明白蘇蘇為何這麼講。
「嘿,你這小妖精居然也知道天地大劫。」蘇蘇不緊不慢的對著牧恆調笑。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嘛!」牧恆對她的這般嘲笑十分的無語,這說的是人話?我怎麼就不能知道了。哦對了,她本來就不是人!
「蘇蘇,潘達說的對不對?」何忘憂聽了牧恆的猜測才有些反應過來,便繼續追問道。
「沒錯,這一次的天地大劫啟動之際,便是這混元山上異動之時。」蘇蘇說到這裡,也沒有了笑臉,陰沉的臉上寫滿了凝重。
「所以,天地大劫來臨,妖族必然要出世,是誰都無法阻擋的。而我既然知道妖族必然會出世,又何苦千辛萬苦尋著上山來呢,除了想要鎮壓他,還能有別的目的嗎?」蘇蘇也不再繞彎子,直接表明自己沒有說謊的必要。
「那你既然知道妖族必然出世,又何必想著要鎮壓他,不是白費力氣嗎?」何忘憂幾乎已經被蘇蘇說服了,但還是有破綻。
「說出來可能你們不信,我仍心存一絲的幻想,想要將妖祖鎮壓於此。」蘇蘇自嘲了一句,說的十分的隨意。
何忘憂聽她這般夢囈一般的話語,面露為難,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雖然聽起來匪夷所思,但何忘憂還是偏向於相信一邊。
牧恆聽著這話,卻覺得十分的正常,從心理上已經接受了蘇蘇的說法。但看何忘憂搖擺不定的樣子,便想幫她也解決困擾,便又對蘇蘇問道:「蘇蘇,你作為妖族,按理說應該也跟其他的妖族一樣,想著能在妖祖的帶領下征服其他族群,為何你要想著鎮壓妖祖呢?」
「要是妖祖出世,必將帶著妖族與人族、巫族征戰,那必將是血流成河、生靈塗炭,我不忍見族人苦於戰火,便想鎮壓妖祖,使我族人避開這一次的天地大劫。」蘇蘇仰望著蒼穹,嘴裡說著不是很符合實際的夢想。
但就這樣幾句話卻也讓何忘憂被深深的感染了,慢慢的接受了蘇蘇,少了些排斥和敵意。
「沒想到你也不喜戰爭,難怪會對人類這般友好。」何忘憂感覺到蘇蘇話中的誠摯,也覺得這異族一個能夠成為朋友的存在。
蘇蘇似乎是將心事壓抑太久,愁容滿面的樣子很想找人傾訴一般說道:「就算妖祖出世,可人族、巫族、海族就沒有絕世強者了?戰爭除了帶來苦難,還能帶來什麼?」
牧恆聞言很是心動的點了點頭,作為前世知道一些歷史的現代人,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鴉片戰爭、抗日戰爭等等,給國人帶來多少傷害。不由感懷道:
「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計樂樵蘇。」
「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牧恆突然的繪聲繪色的吟誦,引得蘇蘇與何忘憂側目而視,這還是隻妖獸嗎?
「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一將功成萬骨枯啊,萬骨枯!」蘇蘇盯著牧恆,口中不斷的重複著詩中的最後兩句,彷彿
眼前浮現了累累白骨。
「嘿,你這小妖精什麼時候學會了我人族的詩詞,說的還蠻好聽的。」何忘憂不像蘇蘇那般對戰爭的恐懼和排斥,似乎對牧恆這突然的表現更有興趣。
什麼叫蠻好聽的?牧恆對何忘憂的這評價不置可否,這麼好的詩句就「蠻好聽」的仨字就評價了?
蘇蘇聽到何忘憂的調笑也甩了萬般的愁緒,見鬼了一般盯著牧恆:「我妖族何時出了你這等怪物,會各種技巧不說,更是學的人族的舞文弄墨的本事。」
「嘿,我有時候趁夜潛入人族地盤,從人族口中聽來的。」牧恆一時口快有感而發,這時候只能找個理由混過去了。
經牧恆這麼一打岔,何忘憂也沒了繼續懷疑的心思,一顆心全都撲在牧恆身上。
作為一個只知道練劍修行的女行者,哪裡懂什麼詩詞歌賦,卻也不影響她對那些中的青年才俊的嚮往。而眼前這個小妖精,本以為他只是個粗魯的傢伙,卻沒料到他還有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