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瑞翔提議,讓竺笙的父母來帝都看看。
這個節奏簡直坐火箭。
“爸,您放心吧,時機到了,我帶笙笙回家。”黎簫把話岔了過去。他曾聽竺笙奶奶提起過,竺笙母親的故事,那大概是竺笙最難過的事吧。
竺笙下意識將頭髮別向耳後,說了句:“我家現在只有奶奶和爸爸,媽媽在我很小時就離開了。”
也許,在人世間某個角落看著她。又也許,根本不在。
桑蒂酒店的包間,此時走出了兩個人,知名導演段藝恆和白彥茹。
“白老師,這次特別感謝你,走出校園幫了我一個大忙。這次開幕式的驚豔,離不開你的努力。”
在民族舞這個領域,白彥茹絕對是大師級水平,是以段藝恆對她也尊重有加。
“段導,我們不要忘了另一個人的功勞。如果不是她靈機應變,彌補其他舞者的失誤,就不會有這場驚豔世界的表演。”
話音落時,白彥茹恍然聽見了熟悉的聲音,那幽幽的、平靜的,卻又帶著真切傷感的聲音。那個她讚歎不絕的女孩,身世如此可憐啊。
段藝恆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黎簫正握著她的手。
黎瑞翔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用頗為豪邁的語氣道:“所以啊,你們早點結婚,多一個人疼你。黎簫的媽媽,也是你媽媽。”
竺笙怔怔看著黎瑞翔,心底有暖流翻湧。
飯已吃完,黎簫和竺笙準備回去。黎簫主動擁抱了自家老爸,“爸,謝謝您。這麼開明,我現在都像做夢呢。”
黎瑞翔拍拍他的脊背,“在你眼裡,爸爸就是那麼不近人情的老頑固嘛?簫哥,我只看她跳舞這一件事,就知道她的為人秉性。做我黎家兒媳婦,就夠了,你多多努力啊。”
黎簫不缺錢,不缺勢,不需要商業聯姻。人品和性格,才是最看重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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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次表演中,竺笙最想感激的人,是白彥茹。她給予竺笙很多指導,身體力行,沒有她可以說就沒有竺笙如此出色的應變和發揮。
可是當竺笙相約白彥茹,準備請她吃頓飯時,白彥茹已經回了帝都。
“笙笙,上次我的提議,不妨考慮一下,考個研究生,繼續學習舞蹈。學無止境,舞貴在堅持。”白彥茹在微信中如是說。
“白老師,也許我考不了研究生,但跳舞是我會堅持一輩子的事。”竺笙對此非常肯定。
按下手機螢幕後,竺笙看著房間裡,打包地整整齊齊的花蒔。
“打道回府。”
“嗯!”花蒔用力點頭,“離開赤水這麼久,我都想念筒筒筍和臘肉了。”
“回家就給你吃。”
自此,竺笙、黎簫和花蒔,坐上了回赤水的高鐵。
才下車站,黎簫手機收到了薄勒發來的好幾條微信。“你和笙笙什麼時候能來工作室一趟?有很多廣告商找上來,就等你們一展拳腳了。”
黎簫想著這些日子竺笙訓練太辛苦,又離家許久,估計奶奶要惦念了。他回覆:“明天,我去一趟笙簫華碗,見面再說。”
“笙笙,給你放幾天假,回家好好陪陪奶奶吧。”
讓笙笙專注於短影片內容生產,是黎簫為笙簫華碗定下的五年發展計劃。有了流量,才能保證其他業務的進行。
“YES,sir。”竺笙笑道。聽黎總的話,是竺笙心中認定的戰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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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竺笙和家人團圓時,黎簫帶著花蒔去了赤水市中心的笙簫華碗總部。
“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你們盼回來了。笙總呢?”薄勒上來和黎簫寒暄,還不忘四處找竺笙。
工作室在壯大,黎簫有意樹立竺笙的影響力,所以現在,大家都叫她笙總。
“有進展,和我說也是一樣的。”黎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