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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早已無可奈何

過了一會前臺小姐又問:“請問這位女士要入住嗎?如要入住也請出示下身份證件。”

他側轉過頭來輕詢:“你的證件有帶在身上嗎?”林妙抬起霧色的眸,幽幽淺淺,她說:“有,在我的包裡。”他怔了一下,剛剛出來時並沒拿她的包。

正在這時,劉經理趕了過來:“陸先生,那位女士的包忘記拿了。”等被接過時劉經理又遲疑著探問:“您與這位女士是舊識嗎?”

“不是。”他從包裡找出了林妙的身份證件推給前臺,沒有理會那劉經理複雜的眼神。

很快房間開好,證件也歸還過來,林妙聽見身邊的人問:“你們能派位女服務員送她上樓嗎?”抬了眼睫看他一眼,面色沉靜無緒。

前臺小姐自然是應:“當然可以。”但是過來扶那位女士時卻怎麼都拉不開,女士的雙手緊緊圈住了男士的臂膀,也不好強行拉開,只得尷尬而詢:“先生您看這……”

男人蹙了蹙眉,低眸凝那細白的手數秒,最終道:“把房卡給我吧,我送她上去。”

前臺小姐鬆了口氣,連忙將房卡遞過去並且道:“那我讓我們的工作人員領你們去房間。”於是工作人員一路把他們引進電梯再送上樓,隨時準備搭把手,最後到了房間前還幫忙用門卡刷開了門,輕聲提醒:“兩位小心,這就是你們的房間了。”

在門輕聲闔上的一瞬,一直“醉醺”狀態的林妙陡然“醒”過來了,不但鬆開了緊圈的手臂還站直了身,向後退了半步便往門板上輕倚了,故意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後語調輕挑而問:“一千塊的服務是什麼標準呢?”

黑眸湛然沉定,且無波瀾,只聽他語氣極淡地道:“抱歉,我不提供特殊服務。”

“特殊服務?”林妙挑起了眉,“例舉一下呢。”

靜了一瞬,他平靜而述:“你明知故問,剛剛在餐廳的時候你說要點我的臺。”

“對啊,我就是要點你的臺,誰讓你長得這麼俊俏勾人的呢?”

他垂眸,“這不是我的錯。”一句話把林妙給逗笑了,反過來問:“怎麼不是你的錯了?誰讓你整了這麼一副好皮相?”她這是一語雙關,沒諷刺之意,但是目光緊凝那臉看他反應。

倒是有一樣沒變,什麼事到他面前全都淡若驚風,好似沒什麼不能解決的。

見他不語,她故意挑破了問:“你叫陸勉?”

“嗯。”他輕應。

“那你認識一個英文名叫Joe的人嗎?”林妙似笑非笑地問。

好看的眉蹙在一起,表達了疑惑:“他是誰?”

林妙失笑,卻發現笑著便止不住了,是覺得諷刺啊。先有陳斌再來葉非凡,他們都“有話”要和她說,可都只說到一半,卻共同提了他在機場出車禍這件事。陳斌的欲言又止,葉非凡的欲語還休,都是為了這一刻的到來。

所以,現在他要傳達的意思是——他因車禍而失憶了。

真是既荒謬又可笑!

林妙終於止了笑,眸中一片寒光,一字一句:“他是個混蛋,你如果見到他一定幫我揍他一拳。”他歪頭想了想說:“我不擅武力。”

如果他認為自己說了一個冷笑話的話,那她覺得一點都不好笑。

她問:“這樣有意思嗎?你是認為裝作不認識失憶了,能夠獲得我的原諒呢,還是撇除乾淨與我的關係?”他的眉宇越發的緊了,“你在說什麼?”

林妙不是用說的,而是一巴掌揮過去,“啪”的一聲脆響將他的臉都打偏過去,頓時安靜了。垂落的手掌因為用力而沙沙在疼,相比之下,那迅速泛紅的臉應該比她的手更疼吧。

但見他迴轉過臉來時,眸中多了怒意,“你讓開!”

林妙一動不動地迎視著他,不讓開又怎樣?他還能打她啊?而且真是好笑的,他說他不擅武力,當初那個多番把人撂倒的男人會不擅武力?

誰也沒動作,也沒有要再開口的意思,就這麼僵持在門邊。

突然手機音樂在安靜的空間裡飄蕩起來,一聽那音樂便以為是她的手機。她的鈴聲原本就是單調的手機鈴音,後來被徐慕給強制換成了《往後餘生》的曲,那丫頭喜歡一首歌就反覆迴圈播放,換的時候理由還很充足,說本來就是她推薦的。

聽得最多的是女生翻唱版本,憂傷的嗓音唱“往後餘生,風雪是你,平淡是你,清貧也是你”,既像傾訴又像表白。但這時卻是低沉的男音在緩緩吟唱,是原唱馬良的曲,看見他低頭從褲袋裡摸出手機,鈴音中斷時貼在了他的耳邊,輕“喂”出聲。

對方講了什麼林妙自然聽不清,心裡頭納悶怎如此之巧他也用這首音樂作鈴聲?看那清平的臉上沒了剛才的怒色,過了會聽見他道:“今晚我就不過去了,你安排別人彈琴吧。”

林妙挑了挑眉,這是還有夜場要趕?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神色寡淡地開口:“我五年前出過一次車禍,醒來便有些事不記得了,在這之前也有人找過我,但是我真的沒印象。”

“所以呢?”林妙反問回去,語調諷涼:“你是要說現在不認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