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的侄兒眼睛一翻,說道:“別拿小黑虎來嚇唬我,他現在躺在醫院裡,自身難保。我就想問你,答不答應我的要求吧。”
聽到此言,翠花內心咯噔了一下,心想,怪不到小黑虎二、三天沒見到他了,原來,他進醫院了。不是說小黑虎在本城是一霸嘛,誰有這樣的膽子和本領,能將他打傷住院。
翠花心中升騰起一絲不是滋味的感覺,可這也就是一閃而過的念頭,哼,就是黑社會,打打殺殺的,進醫院才正常,不進醫院才怪,不值得同情。
翠花打消了對小黑虎的關心,必須先面對現實,她問道:“算了,房子還給你,容我二、三天的時間,我搬家。”
那個侄兒不依不饒地說道:“租不起房子,明天就滾,多一天都不行。”
翠花氣得脫口說道:“你不要逼人太甚!”
那個侄兒見翠花一臉怒色,並緊握著雙拳,嚇得倒退了二步說道:“怎麼的,你想打架嗎?還有沒有國法?”
固然那個侄兒逼人太甚,但真的打將起來,翠花的確不佔理,少不得夏伯陽又要給自己扣上一頂破壞軍民團結的大帽子。
因此,緊握雙拳的翠花,漲紅了臉忍了又忍,一聲不吭。
那個侄兒曾經被翠花教訓過,心裡還是不免發虛,他丟下一句狠話:“你明天必須滾蛋,不然的話,我的朋友可不答應。”說罷,那個侄兒不敢停留,一溜煙地跑了。
二老對翠花一臉的歉意,可是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遇到這樣的情況,翠花又能如何,只能暗歎一聲,開始收拾家當,準備搬回軍屬大院。
初創的事業,也就火了二十天不到,便夭折了。
對於翠花而言,打擊沉重,而對於歐陽如琢而言,他並不氣餒。
回到分別了二十多天的家中,翠花很累。
搬家只是體力受累,更加受累的是心。
翠花數了數目前手上的錢,約80多元,她小心地將30元錢用布包好,壓在箱底,這是到期還給夏伯陽的,不能動用。剩下的約50多元,還能幹點什麼事呢?翠花在盤算著。
目前,開個冒菜店,還是賺錢的,歐陽如琢可是心大,但限於本錢有限,也只能侷限於此,需等到本錢積累到一定的數量,方能考慮更大的生意。也許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時間吧。
也許是忙碌了十多天,翠花感覺自己瘦了幾斤,精神狀態也好了許多。面臨挫折,翠花只能想些好的事情,安慰自己,提振精神。
第二天,翠花起了個大早,出去找店鋪。
翠花將自己收拾得很利落,打算跑步前往,做到鍛鍊身體,找商機兩不誤。
可是一連十餘天,翠花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臨街房子。
那個年代,可不像二十一世紀的現代,滿大街都是商鋪。城市中人,多是鐵飯碗,有固定的工作,經商的多是國營企業,私人經商的並不多。臨街的房子是很多,但多是住房,一家老小擠住在一起,很少有空餘的房間。
翠花越來越氣餒,找不到合適經營的臨街店鋪。翠花照例是累得滿身大汗回到家中。
打擊,並沒有放過翠花,翠花在換溼透的衣服時,發現自己帶上身上的30元錢沒有了。這可是翠花準備租用店鋪的租金。
顯然是被人偷走了,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