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怒齾咒專用的符,不用現在背,你回去了再背也行,咱今天沒那麼多時間。”左老頭皺著眉頭:“去準備一張五尺長五尺寬的紅紙,拿黑筆來畫,記住,一個字都別錯。”
“現在可不是教學的時候啊,老左,要不你來畫?”我問道。
左老頭嘿嘿笑著:“剛才畫這一張就夠費勁兒了,我可不想再動筆了,你就別折騰我這老胳膊老腿了成不?”
“直接說你懶不就行了麼!”我一瞪眼。
“好好學吧,小子,這可是你說的那種屠龍之技啊。”左老頭哼了一聲。
我試探著問:“這法術有多硬啊?”
“按照常理來說,沒有怒齾咒嚇不住的冤孽,除非敵人比陰齾之孽更厲害,或者是跟陰齾之孽的實力差不多,這咒才會失效。”左老頭幸災樂禍的笑著:“你可記住先摸清楚敵人的底細再用這個,否則的話,你一用,敵人就得急眼,到時候可不管你是不是空城計,上來就幹你!”
“這算不算是裝逼不成反被操?”我疑惑的問道。
左老頭沉思了一會,默不作聲的點點頭,很肯定的說,算!
我沒再搭理左老頭,去把紅紙拿來後,便在房間的木地板上鋪開,認認真真的畫了起來。
這次我們帶來的紅紙不算多,除開我用的這一張,最多還能裁剪出兩張差不多大的紅紙。
如果我連著畫廢了三次,那就得跑出去重新買紙了,這種事對於我這樣的懶癌患者來說,絕對是種難言的威脅。
他孃的,我可不想再出去跑腿了,一晚上沒睡覺,都快折騰死我了........
“哎,老左,你見過陰齾之孽嗎?”我畫符的時候,也覺得有些無聊,便開始跟左老頭找話聊。
“見過幾次。”左老頭不知道從哪兒搞來一個小酒壺,正在悠哉悠哉的自斟自飲,看起來好不快活。
“你收過麼?”我問。
“沒啊,我閒著沒事我收陰齾之孽幹嘛?這不是找事麼?”左老頭咂了咂嘴:“更何況陰齾之孽都是屍首,我收了它,屍首放哪兒去?燒來下酒啊?”
聽見這話,我不由得一愣。
“屍首?”
“廢話,在冤孽這一門裡,屍首可是最厲害的東西了,除開那幾個特殊的冤孽,其餘的都是以實體存在,不是魂魄單存。”左老頭解釋道:“我現在說的這些,你可得記住了,免得以後出去混了給老子丟人。”
“屍首有這麼厲害?”我有些不相信。
“魂魄搞不定屍首,但屍首能搞定魂魄,你說厲不厲害?”左老頭也沒多解釋,估計是有些不耐煩了:“回去之後多看看書,給老子把基礎打穩點!”
我不說話了,悶頭畫著符,只感覺心裡七上八下的。
這次的事咋這麼不靠譜啊.......我這邊還準備打怪升級呢,你丫的就忽然出來個BOSS,這不是鬧著我玩兒麼?!
我心裡嘀咕個不停,到了下午四點左右,我終於把怒齾咒要用的符咒給畫好了。
真的,當時我是忍不住鬆了口氣。
我已經畫廢了兩張紅紙了,要是再廢一張,左老頭非得打發我出去跑腿買紅紙不可。
“雖說怒齾咒聽著像是咒詞的名字,但實際上,這能算是一種陣局。”左老頭叼著煙,表情嚴肅的說:“在起陣之後,你就是陣局的眼。”
“我是陣眼?”
“嗯,在怒齾咒生效的那一刻開始,你在冤孽眼裡,就是陰齾之孽,記住啊,你可不能亂動彈,只能坐在局眼上嚇唬那冤孽。”左老頭皺著眉頭說道:“這次咱們的計劃是破產了,籌碼全輸完了,只能搏一搏,如果這事實在是成不了,我就親自出手斃了那冤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