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四號捧著茶缸等著我。那動作,跟江黎辰一模一樣。看著我更生氣。
我揉揉臉,坐在他對面,說:“結盟,相互尊重。下次再有這種事,我讓你知道什麼叫陽痿!”
四號把一個保溫盒推到我面前:“誠意!”
我開啟了保溫盒,裡面是一袋血漿。剛才他明明是空著我進來的。我在房間裡哭的時間其實並不長,不夠他去醫院取血漿的。而且醫院的血漿都是冷藏的,這個血漿卻是還帶著溫度的。這是剛抽出來的鮮血!
血漿袋是平時無償獻血時見過的那種。可以推斷出,他就在這附近,甚至就是隔壁,有著一套房子。用於監視這邊的情況。那邊還有醫療裝置,讓他能抽血。
“我要的誠意是,告訴我,那個接頭地點,一直在等的是誰?他們的任務是什麼?”
四號靠坐在沙發上,身上穿著的是普通的軍綠色T恤。江黎辰也有一件,一模一樣的。他露出了手臂,手臂上沒有針頭的痕跡。也就是說,隔壁的房間還有他的同夥在觀察著我們,那個同夥才是抽血的人。
四號低頭笑了下:“那你也需要給我一點誠意吧。你要看明白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大不了,我再等兩天,等到你發瘋一般的跟我要我的這份誠意的時候。”他點點那個保溫盒。瘋狗的實驗,讓他確信,我也會像那些瘋狗一樣,瘋狂的想要咬人脖子。
“也許,我並不需要你的這份誠意呢?我覺得,我提出的就是最好的誠意。”
四號猶豫了一下,才說:“咖啡館的原址,是在民國時候就建立的一個詩社。一開始是打著給那些富家太太和小姐們玩樂的地方,後來被組織滲透,成為了組織的接頭地點之一。”
“我想要的是它最後的任務是什麼?”
四號看著我,停頓好一會,才說:“撲殺秦花行動所有相關人員。”
撲殺?!就是不計一切代價,都要弄死,一個不能留的意思。
他繼續說:“包括,沒有收到訊息的所有實驗品,聯絡員,特務。甚至作為組織的最高指揮官。把秦花行動,完全掩蓋在歷史檔案中。”
我嚇得坐直了。之前我們是考慮過,組織有可能回殺了江黎辰,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是殺了所有秦花行動的人。他們組織的行動,卻要連自己人都殺了。
“為什麼?誰來執行這個命令?你嗎?你自己就是行動的特務之一,你不覺得你應該先自殺嗎?”
我的一連串問題,換來的只是四號的一個微笑。“銀小姐,我已經給出了我的誠意。你呢?你的誠意在哪裡?”
“我艹!小妞都被你親了,摸了,褲子都脫了,你跟我說,我沒誠意!親,別這麼貪心。先說說,你怎麼去死呢?”我說得特別尖酸,讓他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你是女人嗎?把話說成這樣!我可記得,我沒對你怎麼樣。”
“你還要怎麼樣?你去死吧,完成你們組織最後的任務吧。你們這些特務不是說為了國家,忍辱負重嗎?怎麼自殺沒膽量?拿你槍來,我有膽殺了你,助人為樂嘛。”
“銀湘婷!”他的語氣冷了下去,“你別這麼胡攪蠻纏的。真以為我不能讓你說實話?我對你以禮相待,那是年代變了,我也不再是組織的人。要是你一直這樣,我可以考慮用點手段在你身上。”
“你是想要我銀湘婷呢?還是想要下一個胡珊珊。說起來胡珊珊死得真可惜!”
看著四號那副很生氣,卻不能對我怎麼樣的樣子,我就嘚瑟。“那就先告訴我,最後這個任務的執行人是誰?你嗎?”
“不是!我是在得到這個資訊之後,就背叛了組織。要不然也不可能跟你坐在這裡說話。”
“果然是個叛徒!我就知道是你!”當初被他忽悠江黎辰的叛徒的時候,我就有點不相信。現在看來果然。叛徒是四號!
“哼!叛徒?!是組織先背叛了我們!我們這些特務,放下家人朋友,甘願為它付出一切,乃至生命的時候,它是怎麼給我們安排的。撲殺!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任務還沒完成呢,就要殺了所有人。只因為這個行動會危及國家,成為一個不穩定的因素,就要我們全都死來保守這個秘密。那當初把我們推上這條路的,不也是它嗎?它把我們這些為它出生入死的特務的命當什麼?”
“如果你還能見到三號的話,你也可以問問他,被組織下令,讓我殺了他的時候,他心裡是怎麼想的?我就不信,他沒有恨過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