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桐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慢慢的朝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走去。
腳步聲很輕,走動時如同雲霧飄過。
她踩著印度古曲裡的鼓點而來,慢慢的站到了他的面前,纖細腳踝上的一串鈴鐺響著好像是勾魂的魔障。
蘇桐咬著唇來這裡已經幾天了,但是她從來沒能遇到過這緊張的局面,她平日裡在顧家幫傭顧衍算是她的僱主。
她平日裡在照顧他的生活起居時都謹言慎行小心冀冀,偏偏今天出了這樣的差錯。
真是該死……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臉部如同大理石雕刻般沒有半分表情。
莫懷遠剛剛故意激他說他不碰這些只不過是害怕碰了就剎不住,所以他只是要試試到底剎不剎得住。
妖精?
對他來說不存在的,他對自己的自制力引以為豪。
矇住的眼之後,感官卻更清晰了,女人清淺的呼吸若有似無的隨著音樂在屋子裡流動。
她柔軟的身體隨著古典的音樂一下一下的扭動著,柔軟的身體如同美豔的蛇般勾人。
慢慢的男人身上的檀木香氣隨著她的舞動揮散開來。
昏暗燈光下,顧衍的臉俊美無比,有著西方人的深遂,卻又充滿東方人的神秘,著實讓許多女人著迷,也在這一刻她忘卻了自己白天是一個女傭的身份,只當是陌生的男人與女人。
在她接觸的幾個客人之中,他算是最好看的甚至連他的味道都是迷人的。
食色性也,不管男人或者是女人,身體有慾望並不可恥,這一點蘇桐清楚得很,但是這種有點情不自禁的感覺卻從來不曾在過往的幾個客人身上體會過。
她輕輕的咬著唇低聲問著:“先生,你喜歡嗎?”
平時在顧家當下人,她並沒有跟顧衍多說過什麼,而這聲音連自己都快要不相信是自己發出的,顧衍更是認不出吧。
時間隨著古老印度樂曲一點點消逝,蘇桐嘴角帶著一絲冷豔的笑,那股子冷魅無比的氣息從她細不可見的毛孔撲天卷地的滲透著,不把這個男人的魂給勾出來就不罷休。
當所有的一切都停止時,男人沙啞的聲音在空氣中揚起。
“蘇桐……?”
當顧衍叫出她的名字時,蘇桐好像被人從腦子中間劈開了一道縫,整個人重重的從男人的身上跌落到了地毯上,纖細的小腿敲到桌面立疼得她低低的叫了一聲。
這聲音更加肯定了顧衍的猜測,他家的女傭什麼時候變成了莫懷遠的舞姬了?
這個女人膽子倒是大得很,竟然敢跟他玩暗渡陳倉的遊戲,一想到這裡怒火卻燒得他似乎就快要失去理智。
情趣手銬銬不住發怒捉狂的野獸,他狠狠的用力扯斷之後,從背後伸出手來扯下眼罩。
這一幕生生刺痛了他的眼睛,眼底泛著腥紅如同血霧一片。
跌倒在地上的女人蜷縮著,捲起的黑色裙襬襯起了她瑩白如玉的一雙長腿。
睫毛眨動紅唇輕咬,一臉蒼白無比驚慌無措的看著他時,沒有了那副魅惑眾生的妖精模樣。
男人俯身,高大的身體如同山般壓近。
他總是帶給她無限的壓迫感,哪怕這個男人是她認識的。
蘇桐一雙水眸看著他手腕處帶著一圈勒過的輕微紅腫,不能想像這個男人竟似有著蠻荒之力似的,生生就把橡膠手銙給扯斷了。
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了她纖細的腳踝,用力時幾乎快要把她的腳踝骨給捏碎掉。
劇烈的痛刺激著江憐南,纖細雪白的頸部無助的仰起低聲呼痛,如同一隻高貴優雅卻又無比絕望的天鵝。
“痛嗎?不如更痛一點,這樣你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了……”